p;nbsp; 徐意丛一困就开始耍赖,戴上耳塞,“我听不到了,你不要说话。”
许蔚程顿了顿,冷不丁地说:“再不起来,我就要亲你了。”
徐意丛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一旁方桌上的小台灯开着,昏黄地罩住半个房间,中午的披萨盒子还没收,空气里有柠檬片的香气,还有那个意大利男生留下
的香水尾调,烟草,皮革,还有松木和海浪。
许蔚程下了飞机还没有换衣服,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除了正式活动的时候,他很少这样穿,西装革履的许蔚程总让人出
戏,因为许蔚程应该是闲适青春的。可是在这样的气味里,连他也显得肃穆端凝,黑钻袖扣在手腕边闪烁,像一汪湖水凝固的
颜色。
徐意丛的眼睛很亮,窗外初春风吹树桠的阴影一下下扫过她的脸庞,叶尖的影子停在嘴唇上,像金鱼的尾巴扫起涟漪。
他弯下腰,撑住沙发的扶手,低头看着她,“我可以吗?”
徐意丛闭上眼睛。他形状柔软的嘴唇吻上来,轻轻地啜过她的唇角和唇珠,向上吻过鼻尖和眼睛,下巴被她轻颤的睫毛搔动,
细微的知觉像触角,传递向更敏感的神经。
是个很好的吻。直到他吻向她的眉心,指尖拨了一下她的碎发,似乎要在她的发顶印下一吻,她突然本能地转开了头。
许蔚程的动作停在那里,徐意丛睁开眼睛,他也在探究地看着她。
好在他没有说什么。她爬起来吃了饭,收拾了桌子,许蔚程打了个呵欠,看看手表,说:“明早七点要去片场,可是回酒店就
快一点半了。我能睡沙发吗?”
徐意丛在洗碗筷,纤细的背影安静了一会,大概有几秒钟的时间。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说:“能啊。被子在衣柜里,你自己拿。”
许蔚程蹦起来找被子,又双手捧上一个空啤酒瓶,恭恭敬敬地说:“徐同学,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真的不急,保证慢慢来。
您锁好门,把这个倒立放在门口,要是有采花贼推您的门,这个东西一定会咣当倒下,您听到声音就报警。”
徐意丛拿着那个啤酒瓶,越看越好笑,她在干什么啊?在提防自己的男朋友,而这个男朋友是许蔚程。许蔚程和她在一起,难
道不是许蔚程比较危险吗?追星女孩真的是叶公好龙的一群人。
可她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把啤酒瓶倒着放在门口了。
有那只啤酒瓶镇着,她睡得很踏实,只是梦到了里经典的砍门情节,吓出了一身冷汗。杰克尼克尔森用斧头砍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