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听了新旧交替的一耳朵八卦,已经替徐桓司累到虚脱。那边的徐桓司像没事人一样,掏出钥匙回身把车锁了,可
是也没有走,他垂着头站在那里,凝固了半晌,突然向墙上猛地踢了一脚。
不知道是用了多大力气,发泄了多少不快,闷闷的一声钝响,听得徐桓易骨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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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迟到5分钟不算迟到
66许蔚程在咱们家楼下
飞机落地时是个朗阔的晴天。徐意丛带着大圣回家,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理直气壮地心情不好,在路边停下来,随便买一杯
酒,一口气喝掉,一边享受傍晚天边的烟霞。
原来当时费劲找自尊根本就是白忙活,这样随心所欲地丧,她比任何时候都快活。
她喝了酒,回家抱着暖乎乎的大狗睡觉,不知道睡了几个钟头,被楼下嘈杂的人声吵醒。起初她还以为是楼下的酒吧开始营业
了,可是看看表,只是清晨时分。
这不是扰民吗?
外面是蓝天白云,风景不错,徐意丛挂着一张不好惹的时差脸去阳台上,推开窗户,楼下的电话亭正被摄像机和打光板围绕,
是个拍摄组,也知道自己分贝太高,在互相示意压低声音。中间那个戴高礼帽穿燕尾服的男人拄着长柄伞,巧合地在这个时候
抬起头来。
一张熟悉的脸像彗星撞地球似的撞进了徐意丛的视线里。猫似的眼睛,挑起的唇角,瘦瘦的镜头脸,正是她手机屏幕上的那一
位。
徐意丛幻想过跟许蔚程再次见面的场景,一般是在八万平米的薰衣草花田中央看到他,或者是他在城市顶端星光璀璨的灯火阑
珊处蓦然回首,总之打死她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抬头。她头发没梳,衣服没换,被这突如其来的见面震撼得五雷轰顶,也
就没打招呼,表情还停留在要骂人的前一秒。
偏偏直男不会读空气,他看见徐意丛,也十分意外,怔了一下,随即开心地扯起嘴角,派头十足地摘下礼帽来,然后把手拢成
话筒,在楼下喊着问她:“徐意丛?你怎么在这里啊?”
他这么自来熟不见外,她也不好不回答,迅速地把睡得歪歪扭扭的丸子头解开,一边说:“……我住这里。”
许蔚程一脸恍然大悟,很兴奋,“这不是巧了吗?哎,你这附近有开门早的餐厅饭馆什么的吗?给我指个路吧。”
杂志大片的拍摄节奏紧锣密鼓的,要卡着黎明时分的光线完成,时间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