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内,白凛熙先请师兄坐,自己则是回到先前小憩的矮榻上,成亲之後,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屠晏又喜欢抱着他吃豆腐,摸索着两人一同引火自焚,便不分日夜胡天胡地的乱来,弄得他这几日内息过於凌乱,某些不可言喻之处又酸又疼。
坐在椅子上实在太折磨人,屠晏给他在矮榻上铺了极厚一层软垫,又用上好的毛皮垫着,只为了让他能坐的舒服些。
「他对你好吗?」
「师兄,他待我极好,就是??」床上有些磨人了,後头的话他说不出口,脸上却是泛起红晕,「而且,我们已经结为道侣。」
「他以道心起誓了?」
「是,我也没料到。」
谢辞再不舍也只能放下,既然师弟一切都好,那他也无需担心,「这样便好,我来是想把师父最後留下的传承给你们。」
「最後留下的??传承?」
听见师兄这麽说,白凛熙也有些诧异了,不禁有些激动便要从矮榻上起身,一个不小心却绊到自个衣角,谢辞赶紧伸手去扶,本来就被折腾的手脚酸软的人一下没站好,便跌进师兄怀中。
却没想到原本说了去城里买些东西、再打些酒的屠晏,不巧在这节骨眼上回来,刚推开门便瞧着自家娘子被另个男人抱进怀中,两人也愣了一下,白凛熙心想要糟,怎麽就这麽不凑巧,偏偏在这时候被撞见。
相拥的两人看着却是天造地设般登对,抱着白凛熙的男人也是同样非凡的谪仙气质,俊美无俦,更让屠晏心中发酸,一时怒不可遏,他大步跨过去便将白凛熙拉进自己怀里,怒目瞪向谢辞,一把便想推开那人。
「你是哪来的无耻之徒,居然非礼我娘子!」
一股凌厉之气从屠晏的掌中掠过,白凛熙压根来不及阻止,幸好谢辞修为更高,且屠晏未习过任何掌法,凭藉着怒气发出的内力乱无章法,只见他游刃有余侧身避过,但那股掌风却把谢辞身後两扇窗户全拆飞了,化为齑粉。
屠晏心中感觉有异,脸上惊疑未定,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转头看了看怀里拦着自己深怕两人再动手的美人,疑惑问道:「娘子,这是怎麽回事?」
「师弟,你没告诉他?」
白凛熙摇了摇头,只是伸手制止屠晏,望着男人的眼神里带着恳求:「他是我师兄,你误会了。」
「师兄?」
见娘子点头,屠晏却仍未放下对那人的敌意和警觉,只是低下头温声询问怀里的人:「熙儿、发生什麽事了?可是他欺负你?」
谢辞振了振衣袖,语气极冷,口中所述却仿若雷击,当头劈下,「你别胡言乱语,我怎麽可能会欺负他,你怀里之人,是仙界清极派第六代亲传弟子、月灵仙君,亦是我同门师弟。」
「吾乃清极派第六代掌门,仙号持天。」
「方才你无意使出的,是我师弟潜心修炼了数百年的道法修为,全因你无意间破了他的元阳,侥幸得了他的一切,否则,凭你一介凡夫俗子,何德何能,竟也配与我师弟结为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