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声音叫哑了</h1>
宋玫湖衣物狼藉,自然不敢去找太后。那封信她不敢拿回去,就着池子泡水,字迹都认不出后,她才把信撕了。
天还是黑漆漆的,宋玫湖腿无力发软,扶着墙壁慢慢走,她身子还留着皇帝的痕迹,连腹中残留的东西也是皇帝的。
宋玫湖以前在坤宁宫住时,说自己喜欢安静清闲点的地方,便住在一处较为偏僻的偏殿。
她查过侍卫巡逻的时间,安静躲在粗壮的树后,等侍卫走后,再偷溜进坤宁宫,侍女知道她去找太后,出来见到她放的暗号,支开守在门外的宫女,让她进来。
侍女朝外多看了几眼,轻轻掩上门。
她问:“夫人,事情可成了?”
“没见着太后,宫中闹了一些事,我藏在暗处没敢出来,信也没敢往外送,怕耽误时间,故而先回来了。”宋玫湖叹气说,“今日站得久,都没敢动,我先睡一觉。”
侍女似乎还有事想告诉她,见她疲倦,便没敢打扰。
“夫人声音有些不对,是不是着凉了?奴婢给您更衣。”
“不必,下去吧,今日太累了。”
她的侍女一向听话,没多问,行礼退了下去。
宋玫湖坐在床边,靠着床栏,摘下面纱,轻轻呼出闷气。这种时候,叫水沐浴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这样将就过一晚。
皇帝登上皇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不是太子,也不是最得宠的,据说母亲还是个小宫女,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可见是个心性狠的。
前几年朝堂乱,死在他手下的佞臣数都数不过去,要是没人救赵执青,他肯定也是死路一条。
她知道赵执青是安分守己的,定不会做那些违逆祖宗的事,造反二字压在头上,让他如何能活下来?
宋玫湖只想保住他的性命,赵家也只想他活得好好的。
她眸眼微敛,轻捶着发软的腿,身子酸软。
本以为今日很快能过去,没想到醉酒后的皇帝如此凶猛,她根本压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到最后的时候,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外面的宫女和太监不是聋的,肯定能听见她的声音,只望没人认出。
宋玫湖的动作一顿,忽然想起皇帝今日应当去月嫔宫里。
可她走的时候皇帝睡得正熟,恐怕没人敢叫醒他,若月嫔脾气是不好惹的,岂不得闹上一顿,弄得人人皆知?
她攥着衣襟,呼吸一紧。
绝对不能让人发现晚上被临幸的那个宫女是她。
侍女第二天进来时,宋玫湖已经自己换好了衣裳,宫女的那套衣服被揉成一团,装在一个布包里,和赵桓的那堆衣服放在一起,轻易发现不了。
宋玫湖坐在圆桌前,正在喝茶,“桓儿在哪?该回去了。”
侍女犹豫了会儿,同她道:“桓公子不怕生,皇后娘娘喜欢得紧,他以为娘娘是您,一直叫她娘,皇后娘娘竟也不纠正,似乎挺高兴,还同奴婢说想留他几天。”
皇后膝下无子,又很喜欢孩子,赵桓这声娘满足了她心中的小心思,自然是高兴。宫里有三位公主,除了苏贵妃底下那个外,懂事的都很喜欢她。
十年未有所出,要想再生,怕也难,所以皇后一直都在找宫女固宠,只可惜没一个争气的。
宋玫湖身子都是黏腻的,只想回去沐浴更衣。
她微微垂下眸眼,心中忽然想若是桓儿得了皇后的宠爱,以后就算赵家出事,她肯定会向皇帝求情。
“姐姐若是喜欢桓儿,让桓儿陪她几天也好。”宋玫湖说,“还有别的事吗?”
侍女走进些,小声说:“陛下昨天临幸了一个宫女,醒来时不知道是哪宫的,派人找了一通没人记得,又觉月嫔那里知道会闹乱子,最后不了了之……不过听说月嫔那里砸东西了。”
宋玫湖手一僵,茶杯差点没拿稳。
没闹出大事就好。
“这事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少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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