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已经很久没能睡好了,前段时间是忙着查案,这几天则是因为……那件事。但是无论如何,再忙碌的时候,当她躺在那个人怀里时,也总是觉得安心的。
他会细心地帮她掖好被脚,连她散落在被子外的长发都一一整理好。她枕在他的胳膊上,随意地找着能让自己最舒服的姿势,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无奈地叹气,抱怨自己的半边肩膀都快被她给折腾废了。
醒来时,孟然发现枕头上洇着一大团湿痕。
她没想到自己会哭,从小,她的性子就很倔。越是委屈就越要忍着,哪怕把嘴唇都咬破了,也绝不肯在人前示弱。
所以那时在讯问室里,她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走过去,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PO18独家发表,)
这样,他们就两清了。
从此之后,白烨这个人,只代表着警方重点怀疑的犯罪嫌疑人。
她向陈常申请离开,一头扎进了案子的卷宗里。不管凶手是谁,她一定会找到证据,把他绳之以法。
但是调查进行得很不顺利,白烨始终不肯交待8月2日孟父遇害那天他的行踪,而警方也找不到任何直接证据。不得已,陈常只能结束讯问,允许他回家。
那天孟然并不在支队,孟父的尸检已经结束了,她回到家里收拾东西,预备去接回父亲的遗体。
老夫妻俩住的房子已经很旧了,还是当年孟父在支队做大队长时,单位分配下来的一套两居室。她对这里的印象不深,哪怕是原身的记忆里,留下的也只是在这栋老房子里和父亲吵架的回忆。
情不自禁地,她在屋子里走动起来。打开每一扇门,看看每个房间里的一桌一椅。孟父的老花镜还摆在桌上,旁边是摊开一半的报纸,她走过去,伸手轻轻触碰着,仿佛上面还有余温。
真是可笑啊,人总是在失去后才会后悔,而此时的怀念,不过是自我安慰。
(PO18独家发表,)
摇了摇头,孟然打算离开。手掌从桌面划过,碰落了夹在报纸里的一张纸。
她弯腰捡起,发现那是一封信。纸页上是父亲熟悉的字迹,抬头写着她的小名——
“囡囡: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阻止你做警察,不许你追求自己的梦想。其实我第一次听你说想当刑警时,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
我的女儿就是像我,有种。你如果做了刑警,一定会比爸爸更优秀。
我不是个好警察,囡囡。
这个秘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