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浩铭厉眸扫来,阮清恬立即吓得整个人都缩了回去,就像一只小乌gui。
“没有工具。”任浩铭没好气道。
“怎么会呢”阮清恬奇怪地问。
任浩铭沉默不语。当年任勋堂让他在画画和当任家继承人之间二选一的时候,就已经把家里所有和绘画有关的东西都清理了。
“看吧,果然是随便说说的。”阮清恬像是终于抓到他的把柄似的开始碎碎念起来,“没关系啊,没有兴趣爱好的人生虽然晦暗了些,但是也不是活不下去啊,况且像你这样的没有情趣,又习惯了面无表情的人,在这样灰色的人生里应该会活得很好吧。”
任浩铭一言不发,沉默着,如同一团黑云,缓慢地移动到阮清恬的床前。
好在阮清恬聪明,懂得见好就收,慌忙拿起水杯,故作虚弱地喝了一口,可怜兮兮地道:“我是病人,脑子不清楚,我说了什么,自己也不清楚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说完还故意咳嗽了两声,以博取同情。任浩铭依然一言不发,但是阮清恬刚放下水杯,他就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才下结论似地道:“你的手腕很漂亮,皮肤也不错,很平整,也很白皙。”
阮清恬嘴角抽搐了一下。白皙,她可以理解。可是平整这是能用在人皮肤上的形容词吗
不过他那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是要怎样,该不会是想趁她生病的时候,在她舛弱的病体上,施展某种吧
这也太惨无人道了
“你,你想干嘛”阮清恬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领口。她在这儿没有衣服,这两女人是善变的动物,果不其然,就连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无法坚守。真是让人悲哀。”
“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你擅自做主,在我身上纹身就是不对,你这叫侵犯我的我的”阮清恬明知道是他不对,可是一时又想不出能给他安什么合适的罪名。
任浩铭一挑眉,瞬也不瞬地瞅着她,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