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小子你赶紧走,不要管我了”曼宁失控地大喊。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啊
“我不会丢下你的”任浩铭不容置疑地道。
曼宁有些惊讶,这孩子,小小年纪说话就透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质。任浩铭缓慢地拿起手边的一块砖头,举起来,指着面前的人,威胁道:“你们不要过来”
曼宁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这些人怎么会把他这样一个小孩子放在眼里呢。情急之下,她一把抱住小任浩铭,豁出命似地大喊道:“有本事儿冲我来你们打死我吧别碰他”
任浩铭被曼宁紧紧地抱在怀里,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他看到那些人慢慢朝他们逼近,就在他们离两人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却突然无声无息地接二连三地倒下,从他们身体里迸射出的血ye溅了他满脸。
曼宁吓的尖叫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任浩铭却没有叫,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是冷冷地瞅着倒在血泊里的人。
腥咸的ye体顺着脸颊流下来,他再次尝到了血ye的味道,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兴奋起来。而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之前追他的那个黑衣人,端着装了消音器的枪走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几个人,确定他们都没有呼吸之后,才默默收起枪,走到任浩铭面前,恭敬地道:“少爷,该回家了。”
任浩铭从曼宁怀中挣脱出来,缓慢地站起身。曼宁惊魂未定的瞅着他,她眼中的恐惧甚至比刚才被黑衣人追杀的时候更加厉害。
“你,你到底是谁”曼宁颤抖着声音问。
任浩铭脸色冷冷,他缓慢地蹲下身,望着曼宁,认真地道:“我姓任,叫任浩铭。你要记得来找我还恩。”
此时此刻,一脸冷漠的任浩铭仿佛才是那个历经世事,成熟稳重的大人,而满脸伤痕,瑟瑟发抖的曼宁才是那个躲在角落里,害怕被人伤害的小孩儿。
曼宁双唇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任浩铭拍着她的肩膀,似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我现在必须要走,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任浩铭跟曼宁交代完,就跟着任勋堂派来的保镖走了。当时他很确定曼宁一定会来找他,但是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整整十年。而且如果不是任浩杰,他不会重遇曼宁,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任浩铭再次注视着手中的那张相片,情不自禁地再次陷入到遥远的思绪中去,还有那只在他最难的时候,陪伴他的666。
那次回来后
突然,杯子落地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任浩铭回过身去,看到阮清恬已经坐起身,一只手伸在空中,像是被定格了般,僵在那儿。
阮清恬有些尴尬地回过头来,干涩的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呃那个我只是想喝点水。”
任浩铭黑着脸,没好气地走过来,弯腰捡起落在羊毛地毯上的杯子:“想喝水不会说话吗我人不就站在那里首席追爱到底:娇妻别想逃。”
阮清恬一脸病容,嗓子眼儿里像是被一把火烧过一样,又干又哑,一开口就尝到喉间有血丝的味道。
“我不想麻烦你。”
任浩铭从她喑哑低沉的声音中,听出她应该还是有些不适的。虽然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还是贴心地为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又放了一块类似泡腾片的东西。
阮清恬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那是什么呀”该不会是什么难喝的药吧。
“放心吧,不是毒药。”任浩铭没好气地将水杯递到她的手里。
阮清恬听着他没有人性的回答,感觉心好累,好像再次沉睡过去。
但是当她怯怯地把那杯不知道放了什么玩意儿的水喝到嘴里的时候,只觉得清凉爽口,喉咙间的疼痛也没那么厉害了,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这到底是什么啊挺好喝的。”阮清恬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因为她真的很好奇。
任浩铭面无表情地冷哼了一声,道:“行啊,等你下次再义无反顾地往河跳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阮清恬满头黑线。早知道他迟早会提起这茬儿的。阮清恬心中有愧,也不敢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那请问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是怎么可能在一条几百米深的河里有一线生机的”任浩铭咬牙切齿地反问。就这智商,完全是需要回炉再造的水准啊。
“可是我现在不也没事儿吗”阮清恬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地道。
“你”任浩铭真是拿她没办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时不是我刚好在那儿的话,你又该怎么办”
“那能怎么样,听天由命呗。”阮清恬不以为意地道。
任浩铭恨得牙痒痒,这个死丫头,总有一天他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