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雅的事情,陈安修之后再没问过,但以他对章时年的了解,那人肯轻易放过卫林才怪,所以他也懒得再追究,没这么多折腾的精神头。
卫林见他主动打住这个话题,心底倒对他生出些讶异来,他以为再见面陈安修必定会重翻旧账,就算不找回场子,也必定讨个人情,如今看来反倒是他想偏了?不管怎么说,当初确实是他有心利用这人给君恒解套,于情于理,他都站不住脚,“陆博远一家最近回国了。刚才和陆斐斐在一起的就是陆家最小的陆林林,你四叔的儿子。”
听完前半截,陈安修还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陆博远是谁,全部听完,才想起来,是那家,好像在北欧哪个国家的领事馆工作,具体他忘了,“哦。”
那家回来和他有什么关系,陈安修的脸上只差明晃晃地写上这几个字了,卫林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还以为这次陆博远回来,陈安修又在北京,可以借此聚聚,拉近点陆家和陈安修的关系,毕竟陆江远认这个儿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鸿远可是陆家的一大经济来源,这年头要想是在仕途上走得远,钱不是一定的,但有时候没钱有些事还真是不好办。
当然以陆家如今的地位,在别的地方弄到钱也不是难事,可有自家的钱用着方便舒心吗?陆江远再怎么着,也不会别有用心地去坑他们,其他人为了各自的利益可就不好说了,可现在陆家的人一味排斥陈安修,陆江远这个做爸爸真的会无限忍让下去?除非陆江远是乌龟,不过就算是乌龟也是有底线的。何况以陆江远在商场的作为,好像和乌龟一点都没关系。
“四叔呢?”说到底,他和陈安修也没那么深的交情,点到即止,说多了就有点交浅言深了,“在里面打球?”
“他不在这里,在茶室那边和人谈事,吨吨和跃然在里面。”
“吨吨来了,你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要不是看到有四叔的消费记录,我还不知道呢。”说着也不再招呼陈安修,转身进去找吨吨了。
陈安修懒得理他,要不是再三确定卫林真的对吨吨没出格的行为,他都要怀疑这人恋童了,有事没事给吨吨寄一堆贵重礼物不说,有次还和他商量要送吨吨一辆车,原因是吨吨坐出租车上下学太寒酸了。他当然不可能答应,真要买车,又不是没钱。归根结底,还是他儿子太招人爱了吧,怎么说,这儿子也是他生的,多少遗传了他的优点。
所谓有事没事就硬给自己揽功劳的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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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时年那边商谈还算顺利,泰恒这边虽然损失惨重,而且离奇,但泰恒后面还有章氏做后盾,章时年后面还有季家,再不然光这中间人,他们也得卖两分面子的,况且他们深知,如无太大意外,季方平上位是极有可能的,这个时候帮这人一把,这就算是在章时年面前挂上号了,从哪方面算都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大家一起用个午餐,推杯换盏间,达成个初步意向,至于剩下的具体细节自然有底下的人来商谈。
“陆总,章主席请留步。”
“是啊,陆总,章主席留步。”
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多,陆江远和章时年亲自送那些人出去,那些人虽然是来帮忙的,可也不好把自己的位置放地太高了,让这两人一路送到大门口。
他们俩将人送到楼梯口,那些人再婉拒,陆江远和章时年就停住脚步了,让阿joe吴东把人送到楼下,再返回去的时候,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已经把隔间的台面清理地差不多了。
共同对外的时候,这两人还知道什么叫默契,但只有两人的场合,就别指望这两人和平相处了,不互殴已经算很有风度了,所以等服务生带上门一离开,陆江远就开口了,“你这次栽的可真够……有水准的。”一个原本从制度上就可以扼杀的错误,却在泰恒这么大一个公司内出现了,损失的金钱先不说,简直是让人看笑话。
章时年瞥他一眼,“陆先生是觉得跟着一起丢脸了?”
明白他指的另一层意思,陆江远要笑不笑地附赠他个笑容,“你做梦比较快。”他只拿安修和吨吨冒冒当家人,可没想收下章时年这么个讨人厌的儿子。
“正好我也有这意思。”感激是一回事,但要哪天改口喊陆江远爸爸,他不想去想象那情景。
陆江远不甘示弱地回他一句,“那真是太好了。”
吴东进门之前非常有经验地趴在门口侧着耳朵听,这个包间里仿江南园林,里面引了活水,他都快贴在门上了,也只能听到一些流水的的声音,至于那两人的交谈一句听不清楚,但想想也知道肯定没好话,他对身后的阿joe说,“我们还是待会再进去,他们估计还在商谈要事。”虽然老板不要面子,他还惜命呢。
两个人实在合不来事,勉强支撑二十分钟已经是极限,章时年抬抬手腕,阿joe还没来,但还是决定要走人了,“这次是我欠您一个人情,没事的话,我先去接安修他们了。”
“你是不是被人拿捏住什么把柄了?”北京泰恒的来历他多少也有点了解。
“不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