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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凌厉的寒意在这人出现的同时如潮水般的席卷向房间内,似要将房间内
的所有一切都冻僵。
房间内五人却是一点不为所动,表面都是平静无波,心里却都是微微一惊。
单凭此人这种欲择人而噬的气势,就可知此人绝不简单。
换作一般人,此时想必已是从骨子里往外的感觉到冷。
天赐和众女心里很明白,此人必是练的一身绝顶寒功,只是对于他们来讲,
尚还不足于让他们过份的警惕。
来人却不止是一点吃惊,而是心里震骇莫名。
他很清楚自己的「九阴寒雪功」,自从昨天一试后,家族内都知道了这些远
方来客个个都是身怀绝世玄功,尤其是那个看上去并不是很大的唯一的男子,更
是深不可测,所以他一进来,就猛烈的催发出「寒雪功」第七层「寒噤」,就算
是一条健壮猛牛,相信此时也已经动弹不得,可是这些人却是好像一点也没感觉
到自己的寒雪功正向他们袭去。
深吸一口气,来人身体几不可察的微微一抖。
天赐等人陡觉体外压力剎那间急速退走消失无影,不由心里讶然。
难道他就这样放弃了对他们的试探?
这时天赐等人才真正打量起这个不速之客。
若是此人长得根骨非凡,威风凛凛,天赐和王雪梅等人绝不会惊讶,可是看
到此人后,他们却是不得不惊讶。
因为他很普通,很平凡,普通平凡得就像你在路上随时可以碰到的路人一样
平凡,确切的说,他并没有任何一点可以让人过目难忘。
如果硬要找出一点,那就是他的肤色。
祼露于衣外的肤色惨白的像是没有了血一样。
天赐微微一笑,起身道:「如果小子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和大叔并没有见过
面吧?」
看上去他应有三十多岁,所以天赐叫他大叔绝不会叫错。
来人讶然的看着天赐,原本平凡至极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缕精光,一闪而逝。
人影一飘,陡然在胸前闪出数个掌影,低吟一声,人随掌走,不可思议的欺
进天赐身前,往天赐身上印去。
掌也很平凡,因为并没有任何掌风。
天赐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左脚往右异常别扭的跨出一步,下身未动,上身却
是往左一侧,右手更加平凡的往胸前一放,轻轻左右拍出三掌。
只得三掌,却是将袭来的多出他足有数倍不可捉摸的掌影全数接下。
并没有任何的异动,双方心里都明白,这只是掌势,却没有掌意,因为他们
都没有注入任何一丝玄功。
「好。」
来人眼中闪过赞许之色,出声道:「能够以拙化巧,如此年纪就懂得这一点,
真是奇材,你的未来将不可限量。」
天赐谦虚一笑,收掌恭声道:「大叔过奖了,小子愧不敢当,请。」
来人依然是一脸的古井不波,却并没有依天赐之言前行坐下,眼光灼灼的扫
过房内众人,冷然道:「你们是些什幺人?来这里干什幺?为什幺要找唐门?」
王雪梅适时绽出动人的微笑,淡淡的道:「阁下认为我们是来这里干什幺的
呢?」
来人眼光绕过天赐,落在王雪梅身上,眼中爆闪出异彩,道:「如雪莲般晶
莹,如高山之雪般洁净,姑娘根骨不凡,委实不在这位小兄弟之下,只是不知可
否告之来此的目的?」
王梦雪或许是因为自己妹妹所中之毒出自唐门的缘故,芳心不乐的娇「哼」
一声,道:「阁下是唐门中人吧?如果说我们来这里是游山玩水,你是信也不信?」
来人微微一皱眉,注视着王梦雪,淡淡的道:「这位姑娘此时心浮气燥,心
里充满着怨怼,彷佛是对唐门而来,不知唐门因何事得罪了姑娘?」
此话一出,虽然他并没有承认是唐门中人,但却是让人心知肚明。
天赐微微一笑道:「大叔过于敏感了,我们只不过是慕川中之名来此游山玩
水,并没有什幺目的,如果说住在酒店里,有什幺可疑之处,好像这应该是当地
公安部门的事,与大叔或许关系不大吧?」
一招连攻带守,不仅是王雪梅心里暗自欢喜,就是来人也是心里暗自赞许。
一句话就将自己的路堵死,若是自己还要追问下去,倒显得自己有点可疑了。
来人静静的瞪视了天赐一会,突然展颜一笑,以柔和的语音道:「倒是显得
我有点不正常了,我只是对于你们一来就问唐门而感到吃惊,多少年了,已经没
有人这样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