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是微信附近的人认识的。那时微信刚流行,我好奇,也很寂寞,经常看附近的人。那段时间我偶尔会去附近的篮球场打球,但没有球友,于是在签名档中写约附近的人打球。但打招呼的都是gay,正疑惑怎么回事,E打招呼了。发现我两相距只有100m,而且在同一栋办公楼上班。有了这层巧合,聊的很自在。她点醒了我gay的问题,因为一般男人看附近的人会选择“只看女生”,只有gay才会去看附近男性。
E是典型的北京姑娘,大大咧咧,敢爱敢恨,说话吞字。我当时只是寂寞,想找人说说话,与她聊天并不频繁。大约聊了一周多,她提到想与人拥抱睡觉。我回应自己也很久没有拥抱了,愿意互相取暖。那时有个流行词叫皮肤饥渴,我由于长期空窗状态,怀中空虚,有时需要抱着枕头才感觉好些入睡。双方达成一致后,我好像还拖了两天,因为我不喜欢工作日去别人家。
某个周五的晚上,下班后聊了一阵,九十点钟的样子,她告诉了我地址,我在家洗漱好后过去,顺手带了出差时朋友给的两袋枸杞。门是开着的,她很淡定自若地做着自己的事,打了一个招呼。我有些拘束,这是第一次到女生家。我环视了一周,这是她租住的北京老式家属楼的一个小开间。时至今日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房间的陈设,门对着的是一张横放的沙发,沙发靠里的是一张双人床,略显凌乱,床尾对着一个高柜,上面摆着电视机、电脑。她正训斥宠物兔子啃烂了电源线。有些冷场,那时我正追着福尔摩斯,就根据房间布置推测她的个性、爱好和生活,结果正确率有七成。她稍微热情了一些,我提议放了点音乐。随便地聊了些工作与生活,之后她指点了卫生间,洗漱用品,让我自便。我穿着内裤进入卫生间,她调侃了一句,屁股很翘。待我出来,就按照说好的,抱着睡,她枕着我的左臂,我侧抱着她。当时我裸着上身,穿着内裤。而她穿着内裤,上身是真空T恤。她很快睡着了,而我臂部被压着,反复睡不着。我不忍心吵醒她,于是就忍着,迷糊中任思绪飞扬,回忆过往。又在黑暗的房间中,借着待机电器的微光看着她呼吸起伏。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晨5点多,她迷糊地翻了身,我抽出手臂,起床穿衣准备离开。她醒了,问我为什么要走,我说一夜没睡着,准备回去补觉。她歉疚地笑笑,示意说可以就睡这里补觉。于是我又脱衣躺下,但早晨室内光亮了些,我看到她T恤里面白嫩的胸,她发觉到我在看,笑着问“好看吗”,我很坦率地说,好看。她回应“你一整晚都还是挺规矩的,说抱着就只是抱着”。我听出了弦外之音,于是问,可以摸吗?她同意,并且补充,主要你昨晚真是蛮好的。我回应:“我很尊重女性,并且遵守承诺;不过未竟之事,早上做也不迟。”她有些羞涩地低声道,“没有……”。我没听清,问,没有什么。她说没有保护。我则呵呵笑说“我带了”。她装作嗔怒“原来你早有预谋”。我说“有备无患吗”。于是开始了生命的大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