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坤为表诚意,略微松了对罗婉茵的桎梏。
罗婉茵吐出一口浊气,平复着心跳地吩咐道:梓秀,你先去游廊外等我。
小姐!?
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梓秀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甚至在拐过廊角前壮着胆子狠瞪了赫连坤一眼。赫连坤如有所感,恰恰好地回眸望过去,吓得梓秀一个趔趄差点要摔倒:你这跟班,虽然说对你还算忠心,但未免也太蠢了些。
眼下离这人远些才是要紧,罗婉茵不欲同他争论,只是固执道:现在人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赫连坤饶有兴趣地瞧着罗婉茵紧蹙着黛眉对他怒目而视,于是便噙着笑地慢慢靠近,待嘴唇叠印上她的便探了舌尖出来细细描摹,但罗婉茵却是一副仿似被凶兽咬中的惊慌表情,脑袋努力后仰欲与他扯开些距离。
赫连坤倒也不急,耐心地啮咬着唇珠企图撬开唇瓣与她有更亲密的触碰。罗婉茵一下子如炸了毛的猫般使了全身的力气抵着他的胸膛用力将他往后推。
赫连坤一时不防,竟真叫她推离了半步抵上身后的廊柱。
罗婉茵眸中洇泪,拿手背狠擦过嘴唇,像是要把他的气息完全除掉。
赫连坤想到她该是慌乱害怕地要哭的,可当真正面对此番局面后却有些心疼不忍,遂焦躁地粗声冷斥罗婉茵道:好端端地你哭什么?
罗婉茵对赫连坤不作任何的理睬,倔强地擦了眼泪便想走。赫连坤发狠地攥着她的手腕又将人拉进怀里,俯身吻去滑落脸颊的泪珠。
放开我!她搡不动他,眼眶又泛起了热意。罗婉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莫名地变得如此爱哭。
赫连坤咬牙,暗恼这女人真是水做的,手下却只能依她意的稍稍松了禁锢,等罗婉茵伏在怀里止了眼泪后才捏着她的下颌让她看碎了满地的酒壶,冷声质问道:说说吧,酒里掺了什么药?
罗婉茵紧张地僵直了身子,沉默半晌才嗫嚅着回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居然敢在他面前装无辜?
赫连坤拿舌尖舔过上颚,露出个残忍的笑来:不知道啊,这可就难办了。
赫连坤探身捡起兜着小半口酒ye的瓷片,你方才也瞧见了我大哥对那荣安王妃是有多上心的,指不定今晚就歇在她那儿了。你说如果要是让我大哥喝了,他们两人最后会是个什么光景?会不会意乱情迷地不顾腹中胎儿滚作一处?
不可以!罗婉茵嘶声慌乱道:不可以!你不能让他喝!她抬臂欲抢,眸子里满是惶恐绝望。
赫连坤将东西举高,冷笑道:寻常果酒而已,为什么不可以?
她被他如此欺负,满腹的委屈无处宣泄,于是倏然捂住嘴又开始无声地掉泪。
满腔怒火瞬时被热泪浇灭,赫连坤干脆地扔了瓷片不再逼罗婉茵分毫。他一手搂紧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一手轻抬起她的脸颊,缱绻地吻掉了她从眼眶中滑落的泪水。
罗婉茵眨着泪眼看他,弄不明白这人怎如此喜怒不定Yin晴善变。赫连坤却趁机覆上她捂唇的手,握紧了凑近唇畔,Yin着脸色一口咬住那葱白的指尖。
罗婉茵呼痛,皱眉又要推开他。赫连坤不由罗婉茵抵抗地强势撬开她微启的唇,舌尖探入一通霸道地翻搅,喘息间与她交换彼此的气味。
罗婉茵呼吸渐促,粉腮染上透红的烟霞色,引诱得赫连坤下腹生起腾腾的热意。他隔着衣衫掬起一捧柔软,拇指并食指寻到顶峰的蓓蕾,极富技巧地轻捻慢揉。而后两人唇齿分离,其间牵扯出极细的涎丝,更添几分yIn靡放荡的意味。
罗婉茵攥着赫连坤的衣襟急喘,偶尔泄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娇啼。她徒劳地去拂胸前作乱的大掌,红着脸蹙眉瞪他:混蛋你放手
赫连坤竟爱极了她这副心慌意乱却又故作镇静的可怜模样,像是被老虎叼在嘴里的兔子,明知是个要被吃拆入腹的下场,仍天真地假装自己是个狠角色,企图吓退强大的已掌控全局的敌人。
赫连坤捉了罗婉茵的手下探,放肆地邀她感受他蓬勃的欲望,暗哑着嗓音在她耳边低语:罗婉茵,我想cao你。
涨红的脸颊霎时惨白下去,她是真的佩服他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赫连坤,我是你哥明媒正娶的嫡妻!
赫连坤嗤笑:明媒正娶怎么了?现在还不是被我大哥弃在一旁当深闺怨妇?他啃咬她嫩生生的耳垂,神情又开始恍惚起来:你若答应我,我保证让你爽上天。
罗婉茵气得握拳打他,但这力道对赫连坤而言无异于挠痒罢了。
汛壤捧着三个宝蓝色云纹镶金丝的锦盒等在几步开外,当听见主子的召唤后才眼观鼻鼻观心地稳步上前。
赫连坤把人抱在怀里帮罗婉茵整理褥衫。适才他不顾罗婉茵的挣扎,剥了她的外衫在她肩头烙下一个渗出血丝的咬痕。
脸上泪痕犹在,罗婉茵厌弃地偏首,不愿让某人脏了自己的眼。赫连坤却心情甚好地舔去那些泪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