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7 重生之攻略亲父 知己</h1>
张莞并不知道,父亲和郑氏在书房里谈论了她的婚事。不过,几日过去,郑氏还未要她到正房学规矩,她庆幸之余,愈发觉得今世和前世不同了。
她每晚都会在晚膳之后,到书房去找父亲,渐渐已经成了习惯。有时是读书时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去请教“探花郎”父亲;有时作了自觉得意的画作,拿去和他共赏;有时就是单纯地想陪着他,闻着他身上如松柏的清香,为他磨上一池的墨,添上一炉的香。
她的心境也变了。最初在地府,她不想再过比前世更悲惨的生活,而答应了鬼官的“不lun”之请。开始,她想完成自己的重生使命而引诱他,却反而越来越被他吸引。其实,如果他不是她父亲,她肯定会很轻易地爱上这个各方面都极为优质的男人的吧。
这日,张莞像往常一样来到书房,张清岳正在批阅公文。张莞也不打扰他,静静地坐在一边的玫瑰椅上看书。已经差不多是亥时了,张莞正想告辞离去,却听到轻轻的叩门声。
“何事?”
“相爷,下官有要事请见。”张清岳停下笔,抬起头,听声音像是吏部侍郎赵宏的声音。这么晚,张府前花园早已下匙,而他依然叩开园门,来到门口求见,想必是有要紧事,但莞儿还在此处。
“父亲,莞儿到内室避一避。”
张清岳轻轻点头,道:“也好。”只见女儿已经轻盈地站起,一转身,便进入了屏风后的内室。
他提高了声音,道:“赵大人,请进。”
这还是张莞第一次进入书房内父亲日常起居的地方。卧室收拾得干净整洁,弥漫着淡淡的松柏清香,正是他身上的味道。靠墙的一面,安置着黄花梨木的多宝格,上面放着各种古玩,还有一管白玉箫;另一面,宽大的黄花梨罗汉床倚墙而放,素白的罗帷从三面垂了下来,只是正面被同色锦带束起。床上放置着长枕,枕边还搁着本书,是本诗集。
她轻轻地在床上坐下,他的味道似乎更浓郁了,她的身子无端有些发软。这里是他平时休憩的地方,而长枕上,还静静卧着他掉落的一根青丝。
屏风外传来模糊的声音,“相爷,考成法推行的阻力很大,以下官看……”
父亲似乎说了什么,但她整个人有些晕晕的,软倒在榻上,枕着他的枕头,有些贪婪地吸取他的味道,身子愈发软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清冷的声音从外间传来,“莞儿,出来吧。”
张莞“哎”了一声,才回复了神志,她坐了起来,定了定神,走了出去。书房内只有父亲一人,却见他的眉头轻轻蹙起,神情也比平时要严肃一些。
她情不自禁地走到他圈椅跟前,伸出两指,轻柔地揉着他两边的太阳xue。
他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女儿的服侍,刚才赵宏向他大倒苦水,说新政推行不利,各地诸多反对等等……
“为何要推行新政?为何要不顾官场的阻力,推行考成法?”他想到当年父亲去世时,他还在翰林院任职,三年的丁忧期间,曾到全国各地游历,却意外地看到了不少地方竟有饿殍,才明白大周朝光鲜的外表下,竟是满目疮痍,民生凋敝。
“不用霹雳手段,何以显菩萨心肠?”他喃喃地重复着刚才对赵宏说的话,“莞儿,父亲已是当朝宰相,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何苦不做个太平宰相,要得罪整个官场?”这样想着,他竟然把心中所想,对着乖巧如解语花般的女儿诉说起来,“如今大周朝虽才立国一百五十年,但已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更有异族在北,虎视眈眈。不是为父要改革,要推行新政,而是不如此,不出五十年,如果碰到灾荒年景,民不聊生揭竿而起,外族如有大智慧者,趁机入侵,大厦倾覆在即啊!”
“父亲!”
他睁开眼睛,女儿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了圈椅的扶手上,她的双眸闪动着璀璨夺目的光芒,隐有水波流动,虔诚地道:“莞儿相信父亲,一定可以力挽狂澜。莞儿知道,有生之年,莞儿一定可以看到海清河晏的那天。”
她是真的相信他,她前世死的时候,考成法已经在各级官府中推行,大有成效。而鬼官所说的她身负大周气运,其实,她后来反复思量,觉得只能能应在父亲身上,因为他,如今才是大周真正的主人。
“莞儿!”他伸出右手,抚摸着她嫩滑的面颊,她的红唇微扬,给了他极美的一朵笑容。在那一霎那,他忽然想狠狠地亲上去,把她狠狠地揉入自己体内。
左手指甲刺入掌心,传来一阵刺痛,他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终于收回手,木然道:“莞儿,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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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劈开它(H)
终于要进入H章节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