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无奈地把手伸到他脑袋后面,边揉边问:是这里吗?要再使劲点吗?
江逾白拉住她一只手,小声说:一只手揉脑袋就可以了,还有一只手揉这里
他不由分说地把她的手拉到自己两腿之间。
林臻挣扎了两下,拒绝道:不要啦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不按服务铃就不会有人来。江逾白解释完了,却又松开她的手,没有勉强她再摸腿间那里,而是侧了侧头,把耳朵送到她唇边,低声说:那你舔舔我好吗?
林臻这次没有拒绝,而是轻启双唇,把他柔软微凉的耳垂抿了进去。
他的耳朵比以前敏感,被她吹了两口热气就忍不住哼了一下,手也开始往她衣服底下滑。
这种偷偷摸摸的身体接触好像分外刺激似的,江逾白的呼吸很快就乱了,侧身往她手上挺腰。
林臻还是有点儿心虚,略带抗拒地又说了声不要啦。
江逾白乖乖地抱紧她不动了,欲望压制住了以后才凑到她耳边说:臻臻,不要怕,我爸爸不是很凶的。
是林臻主动要求陪江逾白一块儿去见他爸江鹤年的。
江逾白给江鹤年发消息时什么都没有说,只说要去澳洲看看他。江鹤年也什么都没有说,只让人送来了江逾白的护照,安排了航班。
在此之前江鹤年都没有在江逾白的生活里出现过,林臻也不知道他对自己会是什么态度。
站在财富排行榜上前几位的人,应该更看不上林臻吧。
但是江逾白这次是为了她要去跟家里人低头,她不可能心安理得地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可能有的狂风暴雨。
始作俑者是她,如果最后真闹到不可开交了,主动提退出、把江逾白还回原来那个世界的,也应该是她。
江逾白见她不说话,又偷偷告密说:而且我爸爸年纪大了,也打不动我了。
林臻作势拍他一掌,难道你爸爸打你,你还要还手吗?
江逾白笑了一下,他打我我就忍一下,他要是说你,我就
他也没有想好要怎样,一时语塞了。
林臻按摩他脑袋的手一直没有停,笑了笑说:好了,头疼就别想那么多了,先睡一会儿。
江逾白把她手拉下来,人往上躺了躺,把她搂在怀里,说: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林臻自然是睡不着的。
江逾白也没有睡着,两个人只是假装无事地阖上眼睛,不出声地十指交握。
飞机落地后自然有人来接,来的两个人一个驾驶一个副驾驶,全都黑口黑面,戴着墨镜,看见江逾白就说这边请,连招呼都不打,拎了行李就往车上送,活像是黑社会来绑票的。
江逾白上了车才跟林臻咬耳朵说: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为什么不是方伯来?
林臻情不自禁地紧张了。
这时刚刚过午,澳洲的太阳极烈,晃得人睁不开眼。
江逾白微眯着眼睛,把目光投向窗外,迎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大片草原,销薄的两片唇紧紧抿着,似乎要将所有心绪都按在里面。
车窗贴了膜,挡住大半阳光,但折进来那些也足够璀璨,林臻看着江逾白的侧脸,突然意识到他自从两年前暴瘦下来以后,就再也没有长过rou。
日日对着,她都已经习惯了,早忘却了他本来的样子。
这段时间一直在她身边的,并不是真正的江逾白。
车子开了近三个小时,进了两座山峦之间的谷底,又缓缓爬升,驶入半山一个硕大的庄园。
当中一栋三层高的开阔德式大宅,墙体棕红,白色线条画出方格立面,简洁大方,庄重沉稳。
室内的装潢也没见有什么特别豪奢之处,家具多是厚重的深胡桃木色,装饰不多,走的是实用温馨的路线。
即便周围环境并没有想象中的居高临下,但林臻仍然觉得心慌,下意识地握紧了江逾白的手。
出门来迎他们的是穿着标准三件套的英式管家,看见江逾白先是半鞠了个躬,接着就面无表情地说:老爷让你上三楼。
江逾白的手明显一紧。
林臻从没见过江逾白像眼前这样心虚,顿时生出了极不好的预感。
没有人带路,也没有人跟着,两个人径直上了三楼,往走廊尽头走去。
那里有一间小屋开着门,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江逾白一边走,一边把林臻往身后挡了挡,好像那间屋里会蹦出什么猛兽似的。
两个人到屋门口停下脚步,极度安静的屋里才终于传来一声苍老的呵斥:你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