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然后借着胜利的由头,厚着脸皮要惩罚亚尔曼自慰。
握住剑柄把微凉的宝石凑上前列腺碾磨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困难。如果剖析自己的内心能和打开身体一样容易就好了。
下一个明媚的清晨,两人还是一起去了河边散步。清爽的风刮进鼻腔,替换出体内炽热的浊气。卡尔把他拽倒在河畔,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姿势。
“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卡尔。说我们三个多月前就见过面,我在河边意外撞倒的人就是你。”
亚尔曼并不生气,对方这样拐弯抹角的试探只是想勾他回忆起两人的过去。他们明明那么早之前就见过,只有卡尔一人记得也太不公平。
“不是你自己想起来的就没有意义了。”
卡尔的回答语带得意,没注意到亚尔曼的表情僵硬起来。
如果真的是自己触景生情回忆起来就好了。可无论哪一次,亚尔曼的回忆都不是自发冒出来的。他知道他们的初遇,也是在塞壬之歌的幻境里见过。
亚尔曼抱怨了卡尔一句,赌气地偏过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赌自己的气。
卡尔想跟他亲热的时候,他以会被旁人打扰为由拒绝。他自己都觉得虚伪,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中拥有自我意识的只有他和卡尔。卡尔却没有提出质疑,只是另辟蹊径地动用了隐身魔法。
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与照顾他心情不逾矩的温柔,二者混杂在一起,让亚尔曼余陷愈深,陷在名为卡尔的泥沼中无法自拔。他任由卡尔侧压在他身上,扛起他的右腿撞到深处。他还未准备好敞开他的内心,那么至少可以先张开他的身体。
他们事后在同一件披风下温存,紧靠的身体共享彼此的热度。即使寒冷的空气透过缝隙贴上身体,也并不使人瑟瑟发抖。
卡尔靠在他肩头哼起了欢快的调子,他听了好久才认出那是塞壬之歌的改版。卡尔说不定在现实中有过音乐方面的训练,改动后的曲子也别有一番意趣。如果他还是开发部的一员,应该会采纳对方的建议,让不同级别的塞壬之歌在释放时变更曲调。
这样无意义的假设令亚尔曼警觉。他回过神来,却发觉卡尔也在发呆。
“有什么烦心事?”他想不出卡尔现在还有什么不满。他们确认了恋爱关系,也刚刚经历完一场悱恻缠绵的性爱,他们靠在一起,享受着字面意义上的二人世界,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白日梦。”卡尔这么向他形容。亚尔曼好奇梦的内容,卡尔便娓娓道来。
他设计了一场全然的改变过去。他们在这个世界诞生,成长,相遇。
亚尔曼喜欢卡尔设计的艳俗桥段,无论是在武器店的偶遇,还是训练场上的并肩作战。
可那不是他们的过去,他们拥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无法改变的过去。
“你想家了?”亚尔曼听见自己问。他不知道卡尔会给予怎样的回答,可他自己的内心先抢答了这个问句。
亚尔曼想家了。
他听着卡尔设计的经营武器店的父母,想起自己趴在父母办公桌旁讨要茶点的午后。父亲总是摆一摆手,取过母亲桌前的资料帮她复核。母亲则从椅子上起身,无奈地把他赶去茶水间。她会为他找出最新购置的零食,但交到他手里之前总反复叮嘱不能贪嘴。他听着两人一起训练、出任务、约会的桥段,想起自开识以来的读书时光。他在大一开学前就摔坏了脊椎,然而大学生活也并未乏陈可味,是他自己自毕业后一步步封闭自己,等到真的与周围脱节,又擅自惶惶不安,一味逃避,不去解决。
亚尔曼又在心底问了自己一遍:永远生活在游戏里,真的是更好的选择吗?
卡尔靠在他肩上,看不见他的脸,也就没发觉他心底翻涌的复杂心绪,他兀自抬手,指向远方的高塔。
他把那座高塔称为家。
亚尔曼无法认同。即使卡尔提议换一处住所,也仍不能动摇他的否认。
他不会在这个世界中拥有“家”这种归宿。这里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漂泊流浪的荒岛,他永远无法在此安家。
卡尔茶色的双眼大概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与游戏设定无关,是他出生便自带的。要不然亚尔曼揉着他的发顶与他对视时,怎么会升起一腔不可控的冲动。
他想结束一切的谎言,他想复归一切的错位,他想用自己真正的身体拥抱对方,想要剖开自己虚伪懦弱动摇的内里。如果卡尔仍然愿意接受他,如果卡尔仍旧亲吻他,那么他便给卡尔一个家,一个植根于现实世界、永远不担心消散的家。?
想要把卡尔单独摘出游戏很难,但让两人一起回归现实却很简单。只要亚尔曼销毁隔离程序,而主机依然没有放弃搜寻,这个世界就能和主机重新接轨,他们也能正常登出游戏。
亚尔曼想要灌醉自己,他需要头脑发热来抵消即将回归现实的恐惧。
可他没有酒,他便吻上卡尔,改用性爱来麻痹大脑。
他骑在卡尔胯部,第一次完全主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