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熙终于收回思绪,回忆戛然而止。
离那一年他们的第一次,已经整整过了五年,慕容晨从他离开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他们并不会再有交集。
“皇姐,今日你就和驸马留下在宫中陪我,可好?”
铭启开口问向铭熙,脸上的表情满是期待。
“驸马?”倒是旁边的慕容晨有些意外,他看了看铭熙身旁高大英俊的男子,表情僵了僵。
“熙妹妹什么时候成的亲?”
他问这话时的表情显然不自然,却又不肯显出一丝不合礼节。
“晨哥哥,你还不知道吧,我皇姐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成亲了,这门亲事可是皇姐自己选的呢!”
铭启说着朝铭熙使了个眼色,那神色仿佛在说,你看我最懂你吧。
铭熙淡然笑了笑,搂着琅月明的臂弯,对着慕容晨道:“月明,见过西凉国的陛下。”
琅月明不由一惊,一是为原来面前这位,便是鼎鼎有名,五年时间夺权谋位的西凉世子。
二是,他也看得出来,似乎公主和这位大人物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
他微微作揖,道:“西凉国殿下的名号在下可是如雷贯耳,今日有幸一见,实属是我之幸。”
慕容晨和他对望,眼前的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和他年纪相仿,却也有着与生俱来的气质天成。
他心里不由有些失落,铭熙和他成亲,自是他有过人之处。
“驸马就职何处?看驸马气度不凡,自是在这上唐有一番作为。”慕容晨试探着问。
“在下,就职藏书阁。”琅月明不卑不吭的回答。
慕容晨一愣,他自是知道上唐藏书阁,其实不过是无所事事的闲职,他依稀记得,铭熙少女时期便已经抱负远大,绝不会跟一个只是贪享安逸度日的人在一起,更不用说成亲了。
铭熙意会慕容晨的愣神,笑道:“陛下有所不知,我上唐藏书阁藏书数十万册,这些书的典籍记载,如若没有人熟读,自然也没有人能知晓历来典籍文献做日后的依据了。所以......”
她又深深看了一眼琅月明,继续道:“所以驸马所处的职位,看似是闲职,其实确是我上唐根基之本。”
一番话说的琅月明也不禁深情看着铭熙,铭启也连忙道:“对呀,皇姐说的是,我上唐的根基之本,便在藏书阁,这可是重中之重,而这个职位自然只有驸马这种大才,才能堪此重任了。”
“陛下过奖,月明不过是一届书生出生,算不得大才。”琅月明连忙推辞。
“驸马这就过谦了。”
铭启点点头,学着大人模样摸了摸尚未有胡须的下巴,道:“据我所知,驸马才学八斗,十六岁便高中状元,而后又在大理寺为官,一直断案如神,各位大人每每上朝都赞不绝口,这个我可以作证。”
“你个小鬼头,哪里学的大人模样。”
铭熙笑着敲了敲铭启的头,道:“还学的有模有样的,驸马的老底都给你揭了出来了。”
“皇姐......!”铭启不情愿地退开,“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如今已经成年了!以后可不许你这么胡来!”说完还撅了撅嘴。
“是吗?”
慕容晨突然道:“我看我依然觉得你还是以前那个十岁的小孩子,而我......”
他又重新转过身,深邃的眼眸看向铭熙,道:“我也还是当年的那个我,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