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谢尔怎么挑日子了。
阿德利安的手圈着雌虫的腰,丈量艾伯纳纤细的腰围。艾伯纳身上什么气息也没有,只有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时,才能从一丝不苟的领口那儿嗅到一丝某个大众品牌的洗衣液的香气。
“再抱一会儿。”他软软地说。
艾伯纳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只缓缓抬起手,拥住了他的背脊。
“祝你幸福。”艾伯纳最终道。
阿德利安笑了笑。
顿了顿,艾伯纳又补充说:“记得控制糖分摄入和睡前刷牙。”
阿德利安:“呜。”
雄虫登记雌侍,非常简单。
带上纸质版的相关证件资料和个人光脑,去雄虫事务局走一遭,三分钟内就能登记完毕。
阿德利安本来设想了一连串的环节,比如先从聘礼开始。
嗯,第一个环节就难住了他。
他现在完全没有收入来源,一切吃穿用度统统从阿谢尔的账上走。虽然名义上阿谢尔是他的雌父,但他当然不会拿阿谢尔的钱给别的雌虫下聘。
没有聘礼,没有婚礼
阿德利安歉疚得不行。
拍登记照的时候,事务局的负责婚姻关系的亚雌问他:“分开拍还是一起拍?”
阿德利安斩钉截铁:“一起拍。”
亚伦和亚历克斯一左一右夹着他,听到他的话,笑着握紧了相扣的手。
“哦?”亚雌羡慕道,“你们感情真好啊。谁先来?”
“我吧。”亚伦说。
亚历克斯慢了一步,撇了撇嘴。阿德利安捏捏他的掌心,他反手握住少年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下。
亚雌指示道:“看镜头。摆什么姿势都可以。我们提供各色服装。”
说着,他指了指墙上悬挂的登记照模板。单独照的基本都是大头照。一起照的照片简直像是某些教程片的截图。阿德利安看见最大的那张照片里,一位雄虫后入了一位跪趴的亚雌,后者抬起脸,眼神迷离地看着镜头,嘴长得大大的,一副被肏昏头了的样子。
阿德利安凑到亚伦耳边,往他耳朵里轻轻吹气,说:“我们回家试试看。”
亚伦红着脸看了他一眼,抿唇浅笑。
“嗯,”黑发青年笑得羞赧又内敛,说着说着,耳朵尖也红了,“回家脱光了,穿好看的衣服,像那样趴着给安安肏。”
阿德利安勾他的手指,声音更轻了:“我想给你拍照。”
许是灯光的原因,亚伦转过来的眼波格外朦胧。
“好。拍安安肏得我浪叫,看我掰着骚穴喷精的样子录下来也没问题。”他柔声道,“尽情玩弄我,再多疼疼我吧雄主。”
阿德利安被他说得面颊发烫,探头吻住了他的唇。
亚伦愣了一下,很快搂过他的肩胛,通红的耳朵尖在鸦羽般的发丝间若隐若现。明明是较高的那一方,他却宛如献祭一般,虔诚地送上自己的唇。
少年和青年亲昵地贴在一起,耳鬓厮磨,唇舌相连的模样,永远地留存在了登记照中。
轮到亚历克斯,这只银发大型犬眼巴巴的,要想个一看就知道安安特别喜欢自己的姿势。
可惜他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来,委委屈屈,把阿德利安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沮丧地去舔阿德利安的脖颈。阿德利安被他舔得痒,笑着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为他梳了梳翘起来的短毛。
亚雌眼前一亮,调好了焦距。阿德利安轻声说:“亚历克斯,看镜头。”
大型犬从他肩窝里侧过头,吝啬得只施舍给镜头半张脸。
他把少年揣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圈着,画面里的一只黑眸里满是依恋和护犊子似的占有欲,唇还依依不舍,贴在少年的脖颈边,露出一点晶亮的小虎牙。少年一边抚摸他的头发,一边对着镜头笑。
“还可以吧!”亚历克斯挑剔道,给照片贴上膜,再装进小袋子,再妥帖地藏进上衣暗袋里,嘴角拼命上扬。
登完记,雄虫法庭发来了讯息,提醒他注意下午的开庭时间,请他按时出席。
路上,亚伦开悬浮车。亚历克斯贴在阿德利安身上蹭,边蹭边看自己的光屏。他的星空板上,一颗红色星球代替了原本象征着亚历克斯的主星,静静地闪烁在星空板中央。
他的一生有了新的太阳。
亚历克斯看着光屏笑,阿德利安看着他笑。
注意到雄主的视线,亚历克斯连忙把合不拢嘴的笑容给收了收,努力让自己显得矜持一些。但他嘴角撇了几下,收也收不住。脑袋一歪,干脆藏进了阿德利安怀里。
阿德利安揉他的头发,他哼哼唧唧的,蹭着少年的掌心,脸埋在阿德利安小腹里不肯出来。
阿德利安笑话他:“小鹌鹑。”
亚历克斯不满道:“是小狗狗。”
“好吧。”阿德利安笑了,“是小狗狗。”
亚历克斯满意了,开开心心地蹭少年柔软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