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手机铃声吵醒,尝试组装了下自己的全身细胞,用尽力气清了清干涸的嗓子,你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都在冒烟,所以清不清嗓子实在也没什么区别。
“阿岐啊,起没起床?今天去做件事情,一会儿发你个单子,照着买好了按着给你的地址跑个腿儿去,”幸好是你母亲的电话,你根本不用回应她,她自己就可以讲完所有的话。
“醒醒昂,别睡了。”你母亲猜你还没起床,而此时你确实没有起床。
当你费力的支起身子看到自己光裸的身体和此时趴在你腿间睡得正香的女孩,你有些头脑转不过来过儿。
你母亲肯定没猜到你酒后乱性了。
想到这个地方,你初醉断片的记忆却突然被闪电击连穿成了一条线,你惊得歪了下头,打量起这留着油光水滑的学生头的——男生?
你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更想起来此时男生躺在你腿间的手还抱着你的大腿的原因,你心中震惊之余胃里还泛着一股恶心。
果然宿醉的你,胃开始发难。
你厌恶的踢开扒在腿上的男生,挂了耳边仍旧喋喋不休的电话,用极其不稳健的步伐冲向厕所,抱着马桶一通好吐。
你从来没有这么吐过,好像吐出来之后,你身体一半力气都卸下去了,你厌恶的摁下马桶键,你感谢这个酒店的马桶是虹吸式的,冲的很干净。
但现在不干净的可不只是马桶。
等你把自己也冲洗干净,裹了浴袍出来,那恶心的男生看起来是清醒了,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看着他光洁平坦的胸膛,你嗤笑了一下,讽刺意味十足。
“我可以解释。”他开口,此时刘海翻飞实在没什么形象可言的他,那英气的眉毛挤出一个委屈的形态。
你的好同桌,于俏,男扮女装,还和自己同一张床,喝多了酒,就半推半就做不该做的事,这种事情,就是写小说的,都解释不清吧。
你没理他,拿起手机,拎着背包行李,出门去开另一间房。
于俏跟在你身后,委屈巴巴的样子活像是你把他强jian了,还拔屌无情的那种,你可不是那种男扮女装的人,喝了酒也不能变屌。
“我没有要骗你的,我第一天来,老师就说我是男孩子了,是你一直写题没有听到而已。”
听听,说得是人话?
你紧紧抿了下嘴:“那住酒店也是我没听到?哦不,是带队老师没听到吧。”
看吧,不说话了吧,理亏了吧。
“我我喜欢你”
恶心,你的第一反应是这两个字。
你不想追究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只是客观的从这件事情来评价,他单纯恶心罢了。、
“哦,谢谢你。”但你懂礼貌,你虽然恶心他,但你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
当然,只是你以为的不明显。
他没有再跟上来,你顺利的开了房,进去换了衣服,拿起手机看你母亲给你发的信息,是一个手写的单子。
很明显,不是你母亲写的,也不是你母亲助理的字体,你看一眼就知道是那个男人写的。
下笔微颤,很不自信,显然写这个单子他有些难为情。
知道麻烦就好。你心里默默评价。
都是些日常用品,还有一些食物,不过也划掉了不少,看了下划掉饿都是些有点重的东西,什么饮料啊水果什么的。
你可以理解一个做家长的心理,也清楚你母亲找的男人,其实是个温和细腻的男人,分明很关心自己的儿子,却还是体贴照顾你是个女孩,不想你拿太多东西。
这一点让你有些动容,你没有父亲,你不知道如果你也有父亲,会不会也是这样的。
独自一人去了这个地址附近最近的大型超市,不过说实话,就算是最近,也真的不近了。你买了那单子上的所有东西,包括那男人划掉的东西。
确实是封闭式的训练,你果然是蠢毙了才会答应做这么麻烦的事,你看着围墙边上趴满了小女生,更有甚者踩在同伴的肩膀上伸着那枪一样长的单反,偷拍着院子内的景象。
你拨通了你母亲的电话,和她冷静的陈述你面对的情况,包括面前的这位正用着鄙夷目光打量你的门卫大爷。
“小姑娘看着干干净净的,不要做私生饭。”
“嗯好”当然不是回答他,你母亲说一会儿会有负责人来接你,让你等一下。
私生饭?她们么?你看着那围墙后的小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