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他低声道，“不换睡衣吗？”
他马上说，“不去。”
沈衿套上一条藕粉睡裙，从床上捞下被子，盖在他脸上。
“我不给你留门了！”沈衿在后面喊。
“今天还上课吗？”沈衿问。
“吃饭啊。”
他需要看见真实的场景，才能直观地让想象驰骋。
沈衿并不搭理她的调侃，“天天喝，喝不死你。”
没有拒绝。
赵年年点头，“应该是。”
比方说沈衿的脸，他在刻意地找动态的结构。
陶佑一将双手交叠，背到脑后，低头看她。
他动作很轻，脸埋在双乳间，吸了一口她的体香。
“陈裕元？”姜敏提高声音。
沈衿埋回陶佑一的怀里，继续睡回笼觉。
“上个屁。”
并不是为了送给谁，而是为了作画。
沈衿做了个疑惑的神情。
沈衿居高临下地看他，月光寸寸打亮她的脸。
沈衿捉住，“……不要。”
这个名字，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陶佑一跟着她走进浴室，一人占了一个洗手池。
“起来了，”她说。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她应该是不喜欢陶佑一的，这你可以放心。”赵年年话说的不妥当，接着补充，“肯定不喜欢。”
陶佑一躺下来。
陶佑一曾经买过一整捧玫瑰，九十九朵，用黑色艺术纸、软纱覆盖，再配黑白条纹拉花。
雪白的乳弹出来，他舔了一口，含进唇里，像吸奶。但吸奶的男孩，并不会同时握住另一只奶子，搓揉捏弄。
感到那根东西抵上来，一动不动。
陶佑一满口保证。
他觉得，沈衿绝对不会喜欢一大捧玫瑰。
“没有为什么，小混蛋，手放开。”
陶佑一放开手，去剥长裙，拉下吊带。
床虽然挤挤，也可以挤下两个人。但不想委屈自己。
于是讶然道：“真的？”
叶熏说：“不劳费心了，我能活到八十。你跟小学弟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打扰了。”
他小时候看情色杂志，情色漫画，直视图书里页清晰明白的性器官，好奇，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是现在这个状态。
实干比较重要。
叶熏胡乱地卸了妆，话也懒得说，倒在床上就睡。
叶熏没有回头。
做完一系列清洁工作，沈衿从柜子里再拉出一条被子，往地毯上垫。抽出两个枕头扔上去。
“行啊，妇唱夫随。”
她记得他的长相，从舞台，从照片，从表白墙，各种渠道。
眼睛一旦习惯景致，就开始习惯挑剔。像林荫道上的柳树，或者叫不出名字的树，刻意找出树与树之间与众不同的差别。
说完，急匆匆向校后门走。
她端庄地擦干净嘴角，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不斜视地走过去。
“起来干嘛？”
赵年年犹豫几秒，将不确切地消息告诉她，“我听一个学姐说，沈衿好像在追陈裕元。”
陶佑一撒娇：“你拒绝的太快了吧……”
这一觉到中午才转醒。手机里十几条的消息，沈衿挑着回复，看到陶佑一脸颊上压出的红印。
陶佑一乖乖松手。
陶佑一跟着被吵醒，“唔”了一声，“你说什么？”
“你抱得太紧。”沈衿说，“动不了。”
仪式感十足的东西，通常容易让漂亮的女人讨嫌。
“你呢？”她问陶佑一。
“追到了？”
“为什么不要，这么湿？”
“今晚，”他说，“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不去。”
“不喜欢他们还……靠这么近吗？”
沈衿揉揉眼睛，“谁踩我啊？”
夜里的气温只稍低两度，空气干燥。叶熏收到周蔚雯的消息，问沈衿，“去酒吧吗？”
沈衿短暂地呻吟了一声。
“那行，你什么都不准做。乖乖睡觉，不然就把你赶出去。”沈衿说。
探到她下身，不出所料，花丛中露珠待放，沾一指节的水。他得寸进尺地向里，要分开花瓣。
抱着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才被满身酒气的叶熏吵醒。她一脚踩在沈衿的腿上。
姜敏回想，嫉妒密密麻麻泛滥，积流成河。
他手一勾，沈衿就一个趔趄，摔在他怀里。
他在她醒时，就醒了。想看看她会做什么。
“不行。”
陶佑一迟迟地睁开眼，朦胧地望过去。
她躺下来，背对陶佑一。
她像推拿师，摆弄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