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整个家族连夜被训练有素的队伍绞杀,军营里几千近万名跟着蒋家十几年的老兵老将,拼死厮杀的残破躯体横尸遍野的躺在被焚烧过的土地上,只有南玉因为和他父亲生气跑来自己家躲过一劫。
当时已经16岁的自己牵着12岁的南玉看着蒋家还燃着余火的军营,那种扑面而来死亡和绝望,以及对动荡不安的世界的恐惧,让自己记忆深刻。他当时没看到站在自己前面的南玉是什么表情,那个小小的后脑勺连着幼小的身躯只是抖了一下,最后也没哭,垂着眼皮被自己牵着带回了家。之后自己进入父亲的军队锻炼,南玉死活也跟着来了,12岁进来从帮忙看战事文书开始。
让他无法忘记的是在自己20岁那年有一次被安排留在营地,16岁的南玉刚刚当上士兵也留在营地,那里靠近河道,结果遇到敌袭,营地里的指挥被对方击中身亡,没了指挥对面人数也比他们多,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所有兵蛋子心头包括他这个已经上过四年战场的人。是南玉冷静的观察敌方整个行进方向和围剿阵型,推测出对方将领可能在河面船支上,让自己想发简易通讯向不远的友军营地求救,同时他自己带着自告奋勇出来的9个人悄悄袭击敌军后方。谁都不知道敌军后方有多少人,人多的话这19个人就是去送死的。
想到这,当时那种撕心裂肺绝望的感觉让王庭贵又看了看这个端坐着自己当亲弟弟的人。那次友军来得很及时,但他的心忐忑着,一直在营地门口等待着,直到太阳都下山了,乌漆麻黑的营地外响起一些声音,五个狼狈不堪浑身是血的人回来了。蒋南玉走在最后,拿着敌方将领的高级手枪递给自己,满脸血污的安慰着紧紧抱着他的自己。
这大概是南玉第一次杀人,也让他获得第一份军功受了封。之后拼命的训练看书开花结果,陆陆续续带来了不断被提拔的军衔,直到他们自己成为掌管一方的军阀。
叹了口气脱下军制大衣随意的放在一边,解开领口的扣子坐在蒋南玉不远处,之后他已经很多年没看过对方这么松懈的样子了。
“没什么,没事了。”放下书看着自己这位从小认识的伙伴,
“那就好。”走到桌前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外面王老头留下的都清理干净了,会客厅也处理好了,宴会一切如常。”又想起来什么,
“周延他..”带着点不解想问什么被蒋南玉打断。
“他带我回来的。”不自觉抿着嘴,手指在桌上快速敲了敲,
“我打算近期就发信邀请张义和他妹妹,但来这里他估计不会轻易答应,你帮我想想。”回房之后坐着整理着乱哄哄的事情,心里隐隐担心周延会成为变数,打算加快接触北方的进程。
“现在这个时间,是不是急了点?最近北边麻烦不少,我们东南部外沿海岸线那边也蠢蠢欲动。”又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看着蒋南玉。
“东南那边是张赫负责的?物资人手有问题吗?”敲着桌子在心里快速思考着张赫以及东南部的地理环境,布防人手等。
“问题不大。”王庭贵又想到什么似的,拍了下腿,
“今天张赫他女儿也来了,说起来张赫人不错,底下的财力物力人手也丰厚,女儿我记得长得也很漂亮,我老婆那天还给我说来着,你、咳你今天如果找个女人,把他女儿找了可不就是个好事了吗?”带着半调侃的说着。
“我...”蒋南玉的话还没说完,王庭贵又嘟嘟嘟的说道,
“说到这个你年纪也到了,自己上点心啊,哥哥我孩子都两个了。”
被对方提起想到今晚,和周延在洗浴室闪过脑海,下意识的不愿去多想,但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安,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
“知道了。”放在桌上的手指摩挲了一会,
“我打算让周延过两天到你那里去。”微微吐了口气。
“嗯?有必要吗?”王庭贵有些诧异,蒋南玉这个养子身手哪里还要去队伍里训练。
“让他感受一下。”不愿多说理由。接着少见的带着斟酌询问,
“男孩子18岁是不是该体验一下了?”抬头看着王庭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