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五十九章 驚覺</h1>
風有點大、有點涼,吹散了那份悄然而起的曖昧。
破邪微仰著頭,被滿面笑容的沐沐捂著嘴,兩人隔著一隻掌大眼瞪小眼。
現在是什麼情況?
身上的女人明顯進入了不太正常的狀態,她沒有馬上掙脫他的懷抱,舉止親密,語氣也不再是無奈淡然。
他甚至能透著衣料感覺到從她身上傳遞過來的熱度,以及她胸口略為急驟的抨擊。
"妳說誰是小笨蛋了?論起輩分來我還得算妳祖宗的祖宗!"
破邪偏頭甩去她的掌,皺起劍眉回嘴,抱著沐沐的手暗暗凝出一絲劍氣,還沒探入她的脈絡勘查,卻見她歪頭不屑的哼笑了一聲,指尖調戲似抵上他的下巴,一路滑到了他的脖頸。
手指的骨節顫了顫,白色的劍氣一下消散。
"哪家老祖宗…若長了你這腦袋……絕對…分分鐘戴綠帽戴到千秋萬世。再說……我指的小可不是這個小。"
"呵,那你倒是解釋啊?"
更何況,他才不會給她戴他綠帽的機會。
破邪瞇起眼,報復性的把臂彎收得更緊。
"真是…明明活了這麼久……怎麼能……蠢成這樣……人神共憤…"
沐沐半垂著眼,句子說得斷斷續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要讓破邪聽到一般,兩手捏住了劍靈那張好看的面皮,使力往兩邊延展。
"只會長不會硬……連硬都不會……怎麼用更不用說……明明都看過了。"
"要不是妳糊弄我,那種東西我——"
破邪反駁,沐沐左耳進右耳出,自顧自的講,每說一句就扯一下,音量越來越大,直把他的臉頰扯得通紅。
"你說說,嗯?你自己說說嘛。"
她低下頭來,眸光細碎,一言一語的尾音盡是上揚,彼此的鼻尖在幾乎能碰觸到的距離交錯而過,垂落的髮不是落在他臉上,便是穿插著落進他的半束著的髮裡。
潤成薔薇紅的唇停駐在他耳邊,輕輕呢喃。
"丟不丟臉吶?小笨蛋。"
金眸猛然睜到最大,腦袋裡轟得一聲,破邪只覺身體裡有什麼炸開了,那個什麼像是存在已久,卻總被忽視,在此時此刻才終於融進了他的這身軀體、併入他奔騰的血脈裡。
下腹處似乎再度起了什麼變化,心臟鼓噪得像是能從喉中生生跳出,這種感覺與他刻意運力凝聚出與避火圖上相似物件的那時完全不同。
"君沐顏——妳、妳給我冷靜點。"
再次對上眼,破邪被沐沐看得呼吸都要停止,他赤著耳,往後縮著頸子著硬是躲去了她的手,她見拚不過,索性放棄,抬著食指戳上他的額頭,使勁的督。
"冷靜…你在說什麼啊……該冷靜的是你吧?酒氣真重。"
"……。"
額頭被戳出一點指甲印的破邪沉默,他抓到了關鍵字。
酒。
醉酒的人,好像很容易性情大變、做事脫序或者說些胡話,跟沐沐的樣子算是符合。
但她又從不碰酒,哪來的醉?莫非是剛剛那一吻的緣故?
若猜想屬實,這酒量也太——
"算了,作為前主人…姑且……教你一教…免得你以後的…說我不盡責…聽到沒有?"
還沒思考出一個結論,沐沐卻是又嘆了一口氣,隨手重重拍了兩下破邪的肩後,逕自脫離了他的懷抱,踱步回屋。
"想不想學…學不學得會……便是你的造化了。"
破邪本來想先把沐沐哄去睡覺,梳理好充斥體內的洶湧,等明早她清醒再來好好談談這個問題的。
實際來說,她說的這串話他只懂了三成,但是,就因為那『前主人』三個字,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沒為什麼,就是單純的不爽罷了。
這笨女人看似讓他好好努力,卻從來沒有把他的心思放在心上。
是她不仁在先,那他不義也無可厚非。
"——我就看你還想搞出什麼花樣。"
破邪咬牙,沉浸在情緒中的他忽略了身下的變化。
***
破邪這場大概都是處於被攻的狀態(忽然歡樂)
是說,硬起來那段我一直想到西索的經典圖X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