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昱看着小男孩欢喜的把玩着手中的紫玉晶,随后又像是害怕弄丢了,宝贝似的放进衣服里,隔一会儿又去摸一摸还在不在,稀奇可爱的模样看得人心中发软。
这是?
皇甫昱看着大殿化为风雨,一个极为熟悉的人将他抱入怀中,带回了家。
舌尖舔舐着白皙的手背上两道细细的伤口,是他记忆中的那种甘甜。
这些就是他的记忆吗?
突然指尖一阵尖锐的刺痛,回忆就像迅速收拢的花瓣,在脑海炸开。
“嗯……啊――!”
如一头受伤的猛兽,皇甫昱痛苦的低吼着。
就像被人狠狠地撕开了血rou,将之前从里面拿出来的rou骨在粗暴的安装回去。
周身肌rou紧绷,两手紧握成拳,深深掐进掌心,滚热的血ye滴进水中,晕开一朵朵血花。
但皇甫昱却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一样,豆大的汗珠滚落,有这些甚至滴进皇甫昱的眼眸中。
脑海中的汹涌渐渐平息,皇甫昱急促的呼吸着,抬眸看着渐渐凋谢,彻底失去生机的莲花。
不,或许不能叫它莲花。
皇甫昱抬手擦了吧汗水,唇间微弯,或许,应该叫它痴情花!
忘情最是痴情,痴情又道无情。
痴情花开不谢,生死唯有忘情。
这是他曾经听一位老前辈说的,如今看来,此言果然不假。
看着枯死的花干,皇甫昱眸眼微眯,环视了四周一眼,上前一把拽住花干,狠狠地往上一拔。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碎石纷纷。
程泽猛然从梦中惊醒,摸着发烫的藤纹,平复下絮乱的呼吸,往身旁一摸,冷冰冰一片。
这时,门被推开,光线从门口洒进来,来人的身影被隐藏在隐形之下,看不清神色。
“昱……?”
来人的气息太过熟悉,某种猜想闪过脑海,程泽摩擦着藤纹,整个人都迟疑起来。
恢复记忆后的欢喜,在让程泽时渐渐平息,化为疼惜,上前将程泽搂进怀里。
“是我连累你了。”
“你?!”
嗅着熟悉的味道,程泽鼻子泛酸,“想起来了?”
唇被截住,温柔而缱绻,只听他说。
想起来了,你是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