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她是个ji女,谁不能点?”
卫少昊浑不在乎他的质问,随口应付: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我点得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大丘哪条律法不允许官员嫖娼?”
“你!你、你你你!”
司徒申蜡黄的脸登时通红。
那是黄里透红、红里透紫、紫里透黑,五彩纷呈。
卓文喜柔下嗓音缓场:“二位大人,咱们就甭在朝堂争不雅之事了。”
皇帝淡声吩咐:“周渊。”
周渊站出半步:“臣在。”
卓文喜小心地低头缩回去。
“改日拟议,”皇帝竖起一根手指,“禁止朝中官员嫖娼。”
周渊只管答应:“遵旨。”
“啊?!”
卫少昊面露痛苦,惊呼一声,下一刻摄于帝王威严,不得不压低撕心裂肺的哀嚎:
“这不影响啊……!”
1210.
皇帝怠懒地晃一晃手,接着说:“今日先散,太子回宫呆着,周渊负责查清此案。”
周渊垂下头,依旧应道:“是。”
晋王不甘心地瞥一眼面色纷呈的司徒申。
众人异口同声应是。
黄期眼珠左右一转,敞开嗓子阻拦:“陛下,这、这事儿不能这、这么算了!”
预备散场的大臣们脚步一顿。
皇帝扬起虎目望去。
“有人攀、攀附权贵、设计构陷、结党营私的、的账,”黄期拱手,冷飕飕地说着说着就把眼睛斜向越王,“还没算呢!”
1211.
陆离默不吭声,只一小步一小步往旁边踱开,企图躲开那道颇具攻击性的贼光,谁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慎撞上另一边的太子陆宣。
陆宣敏锐地侧过脸,但见九弟惊慌失措得和小鸡仔似地挨躲到自己身侧,面上一暖。
皇帝靠坐于龙椅不动,笑看黄期:
“爱卿的意思是,罚那个人回去禁足反省?”
好!
陆离无光双目一亮,失魂落魄的Jing神为之一振。
罚得好!
罚得妙!
刚好让他回去补觉!
不仅能补一天,还能补很多很多天。
奉旨睡懒觉,连大阉人都没法拿捏他。
还有比这更快乐的事吗?
1212.
不幸的是,太子并非越王殿下肚子里的蛔虫,反手再次握住他家九弟的细手腕,轻捏慢揉,贴心安抚,仗义执言:
“黄期你少含沙射影牵扯无辜,九弟对此事一无所知,我就说叫他来干什么!”
“我、我……我我?”
大功行将告成,一颗忠心向东宫的黄期闻言,震惊之余倍感委屈。
司徒申终于忍不住,也为越王的求罚之路添乱:“太子施暴虐杀民女,实与越王殿下无关,请圣上明察!”
“施暴?我又何曾虐杀她!”
太子轻易便被挑起怒火,调过头来驳斥司徒申:
“我施暴?是她自己叫我那么做的!”
司徒申憋红一双倒三角眼,气冲冲跟东宫对峙:“她成了……成了那副模样莫非是她求你的?可笑!”
太子气得面红耳赤青筋直跳,大呼:“当然!”
群臣哗然。
司徒申再顾不得君臣礼仪,跳脚道:“信口雌黄!她人已经死了还要被你泼脏水!”
陆离无心听二人争论,只顾着低头注目再次被太子拿捏住的爪子,一心牵挂小娇娇,又不敢大力动作甩开,生怕再引来一回万众瞩目。
纠结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