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
曹岐山随意睨一眼他生龙活虎的那处，懒得和脸皮赛过城墙角的臭崽子掰扯，一手虎口卡住九皇子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面对面，俯下身问道：
“殿下确不愿意坐那万人之上的位子？”
九皇子眼神躲闪，不得已才直愣愣地盯住大阉人脸侧斑白的鬓发，含糊应对：“不想……”
曹岐山复问：“当真不想？”
“这事儿又不是你想我去坐就能去的，你看看那群朝堂里的老家伙和我那些手足兄弟们，咱们都没做什么呢，他们就一个个如狼似虎恨不得生吞活剥。”
九皇子嘀哩咕噜一通，说着说着来了劲，不知大阉人作何感想，倒是把自个儿说得心悦诚服：
“不如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咱们找个机会私奔，你带我去祁国或者兀屠别！去哪儿都行，就算我种土豆怎么也能养活咱们两个人吧。”
曹岐山静听片刻，对小崽子的天真妄想不予置评，仅轻笑一句：“荣亲王一案后，皇室宗亲便不得无由私自远居颍都之外，殿下难道不知？”
“我知道……可我是什么状况你不明白？”
陆离眼神游移，咕哝道：
“我如果真上去了肯定得累死，你想想见了天儿地那么多摺子、那么多朝臣、天下那么多事……啊还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后妃皇亲国戚……”
曹岐山打断九皇子连珠炮似的抱怨，淡淡地应一声：
“好。”
1096.
“好？”
九皇子眼珠一转，才终于望进大阉人深不见底的冷灰鹰眸：
“好什么好？”
曹岐山置若未闻，只提点一刻不停闹幺蛾子的小崽子道：“先说好了，咱家可以为殿下解开——”
“好好，你快弄开。”小小九被扎得脑壳疼，九皇子躁得嗷嗷叫唤。
曹岐山不急不慢地继续说：
“但之后——您若是不慎泄了，不能怪旁人。”
对啊！
忘了这茬，他可不能泄出去。
陆离一惊，瞬间忘了大阉人方才好个什么好，低头琢磨自己下面从来不听话的那根东西，犹疑不已，缩一缩小腹咨询道：
“那怎么办呀？曹岐山我没跟你说笑，我是真想尿。”
曹岐山摊开双手，无可无不可：“要么您就这么凑合着尿罢。”
“凑合尿？”
陆离不可置信，眸光剑指簪了一朵小金花又被五花大绑的小小九，失声重复一遍：
“这、这怎么‘凑合尿’？！”
曹岐山不以为意：“您只捆了胳膊，没绑住腿，当然是想跑哪儿尿就跑哪儿尿。”
“我、我说的是这个吗？”
九皇子双目圆睁，让不讲理的老太监气到结巴：
“哪儿来的‘凑合尿’啊？你凑合一个给我看看？又绑又堵的要我怎么尿？”
夹在二人下腹之间不听话的小小九也跟着主人的脾性怒气勃勃地弹了一下控诉不满。
1097.
曹岐山优哉游哉地反将难题丢了回去：“老臣腐朽，着实想不出好主意，烦请越王殿下指点一二。”
“嗯……唔……”
九皇子皱了眉头眯起狐狸眼，思忖的目光由小小九脑瓜顶转悠到老太监没一丝儿人气的兀人面孔上，又飘忽回小小九通红的脑瓜顶……
灵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