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嗯?怎么回事?」
林娇娘眉头一皱,莲步轻挪,很快便来到了后院。
只见那樵夫正站在院中那棵三人环抱的槐树旁,奋力地挥舞着手中的斧头,将柴垛上一节木柴噼做了两瓣。
「老板娘,结了账之后这人还不走,非要给咱家噼柴,自己带来的那份噼完之后,还要噼原来存下的,赶也赶不走……」
围在周遭的伙计们的身材同这名柴夫一比,就像是一根根软弱的豆芽菜,他们
非但不敢多言,更不敢上前阻止樵夫。
「哼,一帮夯货,平时叫你们噼柴勤快点,个个都磨磨唧唧的偷懒耍滑,如今还要偷懒,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叫我,非要等到人家给你们噼了两车柴才来说,我看你们这个月的工钱是都不想要了!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是、是。」
伙计们一哄而散,林娇娘烦闷地扇了扇手中的团扇,走上前问道:「这位打柴的好汉,怎么称呼?」
「哦哦,老板娘好!我叫林如虎,是韩记柴栏新来的伙计。」
「哦……原来是这样……」
林娇娘点头示意,客栈的用柴不是由韩记柴栏提供,便是稍远一些的徐家柴栏提供,只是以往韩记的伙计并不会像林如虎这般殷勤,所以林娇娘继续问道:「稀奇,以往的伙计也不过是领了柴钱便走,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嘿嘿,老板娘有所不知,小弟初来乍到,想多攒些铜钱,韩老板说你们这里生意火热,肯定缺人手,便叫我来试一试,老板娘,我可有两膀子力气,砍柴挑水,做饭打杂,都不在话下!」
林如虎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为林娇娘展示着自己肌肉。
「呵呵,韩老板抬举了,哪有那么多生意,艰难维持就不错了……不过我这里确实是缺个账房先生,嗯……你会算账不会?」
「啊……老板娘,您看我这粗人一个,打算盘的精细活,我实在是弄不太来……」
「也是,唔……你这身上的刀疤是怎么回事?」
林娇娘看着林如虎胸口的伤疤问道,林如虎这下来了劲儿,指着自己胸口的刀疤张牙舞爪地说道:「哎呀,这不是上山打猎遇到了饿狼嘛,您看见我这肩头两道爪印没有?就是那狼挠的,当时我就照着狼头一刀下去,结果那狼一扭头,躲了,好在我反应得快,才没自己一刀噼了自己,可这道疤就这么落下了,哎,老板娘你有所不知,那狼可是凶狠得不得了,不过老子的柴刀可不是吃素的,说时迟那时快……」
「噗嗤、呵、哈哈,你这张嘴不去说书倒是可惜了……」
唾沫横飞的林如虎一副巴不得在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自己与野狼搏斗的壮举,听得林娇娘咯咯直笑,毗邻深山荒郊,哪家的壮小伙子没打过几匹野狼?这点战绩,没什么好吹嘘的。
「……不过我看,这爪痕倒像是飞矢划伤呢……」
林娇娘试探性地说道,不知是装傻还是真的有所不知,林如虎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道:「飞屎是什么?狼拉的屎吗?」
「呵呵,飞矢就是……」
「什么?老板娘你说什么?」
林娇娘突然压低了声音,林如虎本能地倾斜身体,靠近了林娇娘几分。
唰!一道闪电般的倩影略过林如虎的喉头,两根分开的青葱玉指悬停在了他的眼珠前不到半寸的地方。
「哎呀!」
林如虎大叫一声,身躯往后一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噗——哈哈,哈哈哈,瞧你这怂样,哈哈哈,看来是我多虑了……」
林如虎的滑稽模样让面前的美人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方才林娇娘趁着林如虎没有防备,突然出手掐向了他的咽喉,林娇娘刻意将自己的动作放慢了数倍,为得便是测试一番林如虎的反应。
这一击虽然看似只是在林如虎的咽喉上轻轻一点,但却是林娇娘将招式由实转虚的结果,也就是说,在林娇娘的指尖触碰到林如虎喉咙的前一刻,这都是一记完完全全的杀招。
但凡有点蹩脚功夫,面对林娇娘这一举动也会有所抵抗,而若是高手,那便更不会让自己的要害被他人如此轻易碰触,因为这无异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林娇娘手上。
凭着林如虎刚刚的反应,林娇娘认定他虽然空有一身健硕的肌肉,却真的只是一名不懂武艺的樵夫,并非伪装。
可林娇娘有所不知的是,和武林中人的乔装打扮不同,行军打仗的探子在潜入敌镇打探情报时,时常要将自己伪装成为完全不懂武艺的普通百姓,若是不慎失手被擒,探子们往往到死也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林如虎经受过严酷的训练,就算林娇娘真的洞穿了林如虎的咽喉,他也不会做出任何习武之人该有的反应。
「老板娘的手指头怎么差点就戳到我眼珠上了,还好我躲的及时!」
摔了个屁股蹲儿,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林如虎叫道,林娇娘又扇了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