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捏了一把。
艾尔莎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喝酒了,只觉得菲比的小手软软的,于是机械地点
了点头。
菲比转头去调酒,艾尔莎打量了一下周围,几个男人坐在边上垂头丧气地喝
闷酒,居然没人偷偷看她。这时候休息室的门又开了,两个男人扶着墙走了出来
,加入了喝闷酒的行列,艾尔莎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没过一会,菲比送上一杯天蓝色的饮料,蓝蓝的就好像艾尔莎的眼睛。艾尔
莎端起酒杯摇晃了一下,发现玻璃杯下方隐隐约约透出橙色绿色的光芒,有点象
海的颜色。
菲比看艾尔莎闷闷不乐的样子,宽慰道:其实我妹妹也一样,自由,叛逆
,青春期的冲动,你根本管不了她。
嗯,我理解。艾尔莎拿起玛格丽塔喝了一口,酸酸的,咸咸的,像是大
海的味道,或者,她的味道?
不过我得承认,菲比笑道,你妹妹在这里,我的生意好多了。
艾尔莎笑了笑。
而且,菲比接着说,她带来了你。
艾尔莎一愣,抬头一看,菲比的双颊变成了粉红色。
你的眼睛,很纯很好看。粉红色变成了绯红色,菲比转身去擦拭酒柜里
的玻璃杯了。
艾尔莎看着她的背影,紫红色的头发长长的,象天鹅绒一样看上去很柔软。
她的眼睛是一片清澈的绿色,在大海里很少看见。她刚才脸红了,是在撩我?我
们美人鱼可不会脸红。我在瞎想些什么呢?艾尔莎又端起酒杯啜了一口。
砰的一声,休息室的门又被打开了,这回出来的是安娜。还有谁?她清
脆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却没有人接茬。
安娜的目光在酒吧里扫了一圈,发现了艾尔莎,于是走到她身边坐下,无精
打采地说道:你怎么才来。
艾尔莎摊了摊手,说道:我不急,你随意。
安娜一皱眉,我随意?
是啊,你想做什么就随便做吧,懒的管你。
安娜惊讶地看了姐姐一眼,叹了口气,抢过她手边的玛格丽塔一饮而尽。
没准塞巴斯蒂爷爷说的是对的,安娜说道,那么多男人,他们的脸上
写满了快感,但是我却感觉不到。
真遗憾。
我也是。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去砸烂老家伙的蟹螯?
好啊,同去同去。
姐妹俩抱在一起,笑做一团。
再来一杯?菲比走了过来。
艾尔莎的心一沉,不,我们得走了。
那好吧,菲比笑着耸耸肩,下次再喝。
安娜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这是她从一艘几世纪前的西班牙沉船上发现的。在她沉迷于人类性高潮之前,她的爱好是海底寻宝。
谢谢你让我用后面的房间。安娜把金币递给了菲比。
真的给我?菲比觉得手上沉甸甸的,至少有五盎司重,谢谢你啦,妹
子,下次来我给你找个枕头。
但是不会有下次了。艾尔莎觉得喉头有些哽咽,她狠狠咽了口唾沫,控制住
自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回家以后,安娜很快又有了新欢,这次她喜欢上了训练海豚。她带领手下的
海豚救起落水儿童,指挥一群海豚在海滨浴场众多游客的加油助威下,赶跑了大
白鲨。开心的日子里,安娜忘掉了过去的烦恼,连姐姐都没工夫去搭理了。
艾尔莎倍感孤独。
那天上午,艾尔莎赖到太阳高高的才起床。安娜一大早就没影了,说要去训
练海豚搞个十一大阅兵,让海里的鱼虾乌龟都来朝拜自己。艾尔莎柔肠百转,决
定去找神神叨叨的老螃蟹塞巴斯蒂指点迷津。
她顺着上次游过的路到了同一个宽敞明亮的洞穴,塞巴斯蒂似乎一直在等着
她,这让她感觉不太好。
不省心的小家伙,你又来了。
我想请你帮忙,艾尔莎说道,让我忘掉上岸的那些事。
你要我怎么做?老螃蟹打趣道,切开你的脑袋,把记忆舀出来?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同意。
塞巴斯蒂没说话,朝她摇头微笑。艾尔莎从他眼神中看到了同情和温暖。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艾尔莎问道。
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塞巴斯蒂说道,勇敢地去寻求属于你自己的东
西吧。
你说的容易。艾尔莎犹豫道。
生活从来都不是容易的,孩子。塞巴斯蒂伸出蟹螯,捋了捋艾尔莎的头
发,粗辫子被打散,一头金发漂散在水里,但是躲避不是办法,否认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