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1:过往</h1>
花惜回到家已经将近十点了,平时她九点不回家,都会收到瞿少安的信息或者电话问候,但今天却没有,花惜觉得有点奇怪。
她想了想,主动给瞿少安发了条信息:我到家了
发完信息,花惜没有干坐着等对面回信息,而是进浴室洗了个澡。
这次她清洗得很仔细,甚至还把自己手指往小xue里面伸,看看能不能导出东西来。
从浴室出来,花惜吹干头发,给自己煮了碗面,端出来客厅之后,她才想起来拿手机看看瞿少安有没有回她信息。
结果是没有。
瞿少安这个时候,正在位于C市的一个小村落里面看大夫。
当年他出车祸,被医生宣判这辈子都无法站起来的时候,瞿少安一度很消沉。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具残缺的身体,他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但老管家和父亲,总是有办法撬开他的门。
他已经记不清那段时间,他卧室换了多少扇门,也记不清,因为抗拒别人的靠近,他用东西砸了多少个佣人。
当时的他,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但这个疯子也有搞不定的人。
花惜。
他记不清她是什么时候来到瞿家的,只记得自己拿东西砸她,她从来不躲,任他砸,被砸中了也不像之前那些佣人一样,尖叫,或者哭哭啼啼地离开。
她来得很安静,从不试图跟他说话。
一天给他送餐无数次,他砸了,她再送,他继续砸,她继续送。
他砸累了,她终于成功地把餐送到了床边的餐桌上,不叫他吃,就定定站在哪里。
瞿少安看着用手按他腿的老大夫,突然笑了笑,他会对生活恢复信心,全是因为阿惜。
当确认自己对阿惜的心意之后,他便派人到各国各地为他遍寻明医。
他想给阿惜一个完美的自己,想在她逛街累的时候自己能背着她走……
他想得太多太多了,而这太多里面,全部都有花惜的身影。
花惜接到瞿少安电话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给瞿少安看病的大夫脾气很古怪,若有外乡人向他求诊,不合眼缘不接,若合眼缘,他也不是当场接诊,要看时辰和日子。
瞿少安跟他约好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四十八分,看诊期间不能拿通讯工具。
“我等会回去,”瞿少安道,“后天我要出趟差,这次应该要走两个月。”
瞿少安说的应该,其实已经确认了。
这个大夫脾气虽然古怪,但确实有古怪的资本,因为给数个名医看过腿,但一直没有好消息的瞿少安,在今晚收到了好消息。
他的腿能治,不过要半年的时间,前两个月他要待在大夫这边,不能离开。
“这么久?”花惜下意识说了一句,瞿少安出差时间最久的就是上次,半个月,没想到还有更久的。
瞿少安笑了笑:“到时候你想我,就给我打电话。”他没有告诉花惜自己的腿能治,想在半年之后的某一天,给她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