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三惭愧:“老弟说的是,但我与兰钗其实是认识好一段时间了,我也对不住过他……”
李兰钗婉转媚气儿的睨睇他:“你猜呀?”
上的坏厮,羞耻的咬唇,手脚酸绵绵的系上汗巾子。重新扣好袄裙绣扣,又系上胸口盘扣儿。
肖云三没办法,只好收回去了,但心里暗暗打算一定要弥补柯老弟的损失。
“别的不论,咱就说北城的房子价钱,就比咱甜水镇甜水村高上两三倍不止,这边盖一座石砖青瓦的好房子最少也要二十两,那边五十两都不止,你是打算回北城安家啊,还是在甜水镇?”柯以湛给他斟酒,问道。
边说边从袖口掏出三百两银票:“损失无论如何我都要赔偿给你。”
这一句话可燃起了柯以湛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老哥快说说!哎呀呀呀,出去一趟老哥你这桃花运旺盛啊!!采云,再烫壶酒来——”
李兰钗与江竹鸳在卧房内说着体己话儿。
肖云三愧疚的道:“柯老弟,我和白静香的事情连累了你,我竟然不知,他偷盗了你的灵芝。”
李兰钗有些不好意思的轻轻推了推一下江竹鸳的手背:“人家待你是实心实意的,拿你当个正经人儿,你却嘲笑人家。”
肖云三木着脸儿,指节碰了碰李兰钗像是荔枝果肉儿似的水灵儿粉腮:“你愿意嫁给我吗?”
肖云三一饮而尽,又给柯以湛倒:“我还没想好,我是想留下,外头转了一圈儿,经历了些糟心事儿,还是家乡好。”
肖云三冬日里恢复成小麦色的阳刚脸色透出薄红:“好,喝!”
肖云三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着答应:“哦,我们马上就来!”
“对对,举杯!”柯以湛迎合道。
“你这屋子格局虽好,就是太过素净了,有着宝宝在,也得忌讳些,我那里收着一副山水绣天青色洗碧雪缎床帐,换下你的灰蓝帐子,还有这床褥,紫锦绸缎被子倒好,褥子却是铁红的很是不配,我哪儿有鹅黄鸳鸯褥。”李兰钗和江竹鸳一同坐在床里边儿,拍哄着小宝宝。
小哥儿的酒量不比爷们儿,吃了一会儿就撂筷了。席面上只剩下柯以湛与肖云三哥俩好的喝着酒,谈天说地。
江竹鸳抿唇笑开:“多谢你费心想着,只是这本不是我的卧房,是寻思肖大哥回来没有屋子住,暂时拾掇出来的,我的卧房你又不是没去过,住着炕呢,马上新房子就要好了,那时才要好好规整,你再送了来吧,算是我这媒人的媒钱儿。”
“呼……呼……”
不论怎么说,柯以湛都不同意。
柯以湛反而还拿出二十两银子:“你且收着,是你临走时放在我家的钱,安置土地房屋哪儿不需要钱?你马上也要准备成亲了,可别犯傻,我又养了一批,实话告诉你,我善于此道,况且是我夫郎让我千万不能收的,你也知道我惧内,再说了,咋俩谁跟谁啊,你还了白静香的债,反而让我闹挺了。”
江竹鸳眨眨眼,笑道:“那这杯就算是提前的喜酒了,大家共饮一杯。”
李兰钗抿唇微笑,略带羞涩却落落大方的举杯:“多谢你阿鸳。”
肖云三却不肯,硬是要柯以湛收下:“事情都因我而起,我必须要赔偿你,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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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钗整理好自己,见肖云三那滑稽的模样,噗嗤笑出声:“你看看你那呆样子~”
李美人有些羞气,自己都让那蛮子这般“轻薄”了,怎么还可能不愿?还一定要他这个小哥儿说出口,定是故意欺负人:“坏胚子~”
轻盈下地为肖云三重新簪好木簪子。
“嗯,我想兰钗与你家夫郎关系要好,近些他应该会同意。”
丝毫没管脑袋上已经歪掉的木簪。
柯以湛忙摆手,低声:“那是他欠了我的,黑了我的,与你什么相干?再说,你凭啥替他担这干系?你难道对他还有别的想法?我说老兄,你可别犯糊涂把真正的好小哥儿给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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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鸳啧了一声,笑的绿宝石美眸弯弯:“可是有了人家了,说话儿也变得这么撒娇软
柯以湛笑,拍拍肖云三的肩膀:“还没娶进门儿就护的这么紧?哈哈哈,哥们儿这回认清了人再做决定,不可像上回那般毛躁着急啊。”
肖云三知道李兰钗的性子,被骂了还傻笑着跟上去。
柯以湛咧嘴笑:“那感情好啊,你我不如还做比邻,你且看我家全部重新盖了,你柯以湛在我家附近找块好地儿,那边清净,没有人家长里短,说三道四的。”
说着就绕过屏风,掀开帘子时还回眸含嗔羞涩的看了肖云三一眼。
席间,柯以湛充哑巴,只笑眯眯的盯着肖云三和李兰钗来回看,形容意味深长。而江竹鸳则一改平日少言清冷,言笑晏晏的恭贺肖云三,又把李兰钗好一顿文雅内敛的夸赞,最后只问一句:“我们家还是第一次做媒,今儿见肖大哥是有意的,若兰钗也有心,那真是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