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说的啥怪物呢,哎呦我的妈啊——”
寻思再往里走走,结果脚下一滑。
“哗啦……”跌坐在水里了。
大半个身子全湿了,柯以湛心说完蛋了,回去不被老婆赏白眼儿才怪,晚上例行的亲热肯定也要泡汤。
脚底下滑溜溜的,还有点疼,柯以湛龇牙咧嘴的:“石头割破了?”
手一捞……好家伙!老大的一个蚌,足有柯以湛两只手宽大。
柯以湛咧嘴大笑,冲着河岸边儿的熊孩子:“小鱼,是不是‘黑蛋’?”
小鱼乐的一蹦三尺高儿:“对的对的!!黑蛋有肉可以煮汤喝!!哥夫哥夫快点捞呀!”
“行,你不许过来看着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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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湿了,柯以湛寻思往深水里游。
天暗了,柯以湛看着黑黢黢的水底仗着傻大胆儿一通乱摸,遗憾的是,他只找到七只三寸大的小螃蟹和两只地蝲蛄。
把大黑蚌小螃蟹地蝲蛄一股脑的用衣袍下摆兜着,柯以湛往岸边走。
得回去了,否则他的帅哥该担心了。
小鱼开心极了:“哥夫,哥夫,我刚刚看到有东西进咱俩的陷阱了,你快去瞅瞅呀。”
柯以湛把抓来的东西倒入木桶里,放轻脚步去看他设置的陷阱。
“哥夫,用小鱼的鱼网!”小鱼把自己用水草绳编的渔网奉献给敬爱的哥夫。
柯以湛扯了扯,撇嘴表示怀疑:“能用?”
“啥?哥夫,你可以不相信小鱼!可你不能不相信小鱼的作品!”
“噗哈哈哈……行。”
柯以湛用渔网堵住出口,凝目一看,果然一条尾巴晃悠,脑袋扎进石头缝儿里。
“哗啦……”
“抓到了抓到了!哥夫好厉害!!”小鱼鼓掌。
“鲶鱼……”柯以湛却很嫌弃,木桶里黑黢黢的大鱼足有三斤多重,可是鲶鱼,他不自主的想起臭水沟、厕所粪水坑里的埃及鲶。
“看着好大啊,哥夫,鲶鱼哥哥可喜欢吃了。”小鱼大眼睛亮晶晶的毫不吝啬的夸赞:“哥夫你对哥哥真好~”
柯以湛臭屁的翘尾巴:“那还用说?他真爱吃鲶鱼?”
小鱼点头,小指头戳着鲶鱼玩儿:“尤其是水塘大嘴黑胡子,哥哥说鲶鱼没有刺,他喜欢,但北地很不好抓。”
仔细观察鲶鱼,不是八根胡子,黑黢黢的身体,干干净净的没啥臭味。
柯以湛放心了,摸熊孩子的头,咧嘴笑:“你用渔网兜着鲶鱼回去,我在后面拎着水桶,让你哥哥高兴高兴。”
“嗯!”小鱼乐的屁颠屁颠,一个不满六岁的小娃子抱着三斤多沉的大鱼一溜烟跑上去,柯以湛跟不上。
“唉,你慢点儿。”
江竹鸳刚把绣架搬回卧房,出院子就看到两个活宝粘的满身满脸都是泥巴,他家男人像个落汤鸡的狼狈样子,笑出声:“看你们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从河里捉了什么宝贝,快些去洗脸擦身换衣裳,热水都备好了。”
小鱼兴奋的比划着:“哥哥,哥哥你快去看呀,好大的鲶鱼是哥夫抓的!还有黑蛋!”
“嗯嗯,明天再看,明天哥哥都煮了给你俩做好吃的。”江竹鸳撵了柯以湛进卧房洗脸擦身,带着小鱼进右耳房给他擦洗小脏脸儿。
小鱼洗完澡舒服的滚进软绵暖和的薄被窝里:“哥哥晚安,小鱼要吃黑蛋……黑蛋……”
迷糊的小馋猫扛不住困意,沾床就睡着。
“呵呵。”江竹鸳轻笑,拿走油灯,走出耳房关门。
他回到卧房,柯以湛并没在屋里,江竹鸳明了的转去厨房。
果然,男人洗干净穿着白中衣中裤,蹲地手执火捻子,对着木桶探究的看。
“还没被折腾够?快回屋睡觉,我来收拾。”
柯以湛拉着他一起蹲下看,低声:“我都弄好了,鲶鱼养在木盆里,螃蟹地蝲蛄和黑蚌在木桶里,我刚刚往里放一点油让它们吐沙,结果,你看——”
目露惊奇喜悦的柯以湛指着木桶让江竹鸳看。
黑蚌缓缓张开嘴,露出里面白蚌肉,随着蚌壳张开三分之一,突然一丝珠光射出,骤亮了小半间厨房,把柯以湛和江竹鸳的脸都照亮了。
“夜明东珠。”
江竹鸳比柯以湛淡定许多,也很高兴,瞥他一眼:“这东西都在深水里,十几年才得一颗,夫君,你还真是撞了大运。”
柯以湛乐的合不拢嘴,挽住江竹鱼的胳膊:“嘿嘿,不要这样夸人家,人家会骄傲的。”
江竹鸳猛地一抖,恶心够呛:“好好说话。”
“不是挺好的吗?你为啥不高兴呢?”柯以湛看江竹鸳的脸色很复杂。
江竹鸳挑眉:“夜明东珠只供官家使用,商贾白丁庶民若采摘了每年得给官府巨款赡养。而夜明南珠,是可以流通贩卖的,个头也小很多,不会这般亮,价钱也低廉。”
柯以湛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