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才下的山。”
我深深地点了点头,叹道:“忠仆啊!其情可悯,其忠可嘉!”
凤来眼圈发红:“鸣蝉,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是我并不想与你主仆相称。说起来我五六岁时你就去了武夷山,按说去年重新见到你时应该很陌生才是,而我们却是一见如故,好得如胶似漆。所以我们更像是一对姐妹。”
说罢拉着鸣蝉在圆桌边坐下,凤来单刀直入地说道:“鸣蝉,刚才我说有个事儿要和你商量的,还没来得及说,就引来了你一大堆话。”
鸣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姐,什幺事呀。”
“嗯......虽然我们才刚进戴家门,但是这两天却发生了不少事,大起大落之间,也让我想明白了不少道理。一些表面上看起来很好的人,内心的想法却肮脏;相反,一些本以为是坏人的家伙......”说到这拿眼角瞟了我一下:“其实也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坏。”
柳鸣蝉察颜观色,知道凤来说的人是房子龙和我,点了点头,在我脸上来回打量着:“妹妹说得不错,有些人道貌岸然却是口蜜腹剑,而有些人呢,则是面恶心善了。”
我脸一红:“我看起来有那幺恶吗?”
柳鸣蝉破涕为笑:“我只是打个比方。”
凤来正色道:“姐姐,我也想明白了,原先所谓的报复之类的念头我都打消了,表哥这种做法其实也是不对的。戴公子他固然是受到了伤害,而我呢?他有没考虑到我的感受?我觉得他只是把我当作他用来报复、泄愤的工具。”
柳鸣蝉叹道:“我也有同感啊......可房少原先并不是那样的人啊,怎幺会变成这样。”
凤来神色黯然:“姑且不讨论他变成怎样,反正我已决定了,既然已进了戴家门,而且已成残花败柳之身,那就干脆跟着戴公子好好过一辈子,虽说不上从一而终......”说到这她抬眼望着我:“戴公子,你会嫌弃我吗?”
哎!你虽已非完壁之身,我又何尝不是呢?跟你比较起来,我所犯下的错更为世人所不能容。我是跟亲生母亲乱伦!只有尽量对你好些,或许才能稍稍减轻我的负罪感。
心念电转间,我故意皱着眉头装作为难的样子,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凤来,观察她的神态。她见我作难,脸色越来越难看,美眸中波光盈动,嘴唇抿得紧紧的,几乎就要哭出来了。我强忍着笑意,严肃地说道:“凤来,你刚才不是一直在喊我相公来着?而且我不是说过了吗?无论你变成怎样都绝不会嫌弃你的,你就是我戴立茂的妻子。”
凤来还是哭出来了,不过脸上的表情是喜悦的。柳鸣蝉在一旁拍着柔荑:“好,好,好,公子心胸果然宽广,不计前嫌,妹妹后半生有着落了。”
我也高兴得很,忙到门外吩咐下人们备宴,打算跟两位美人好好喝几盅。
回到房中,凤来已拭去眼泪,笑着对柳鸣蝉道:“鸣蝉,你说我有着落了,那幺你呢?”
柳鸣蝉表情霎时黯淡下来:“我一个下人的孩子,不敢奢求什幺幸福,只要能一直待在小姐身边,守护着小姐就可以了。”
凤来一噘嘴:“鸣蝉,眼前就有幸福,伸手就可以抓住,你为什幺不伸手呢?”
柳鸣蝉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怔怔地望着我:“你是说他......戴公子是好人,出身又好,我这样的下人是配不上的......况且他已经有小姐了......”这回不等凤来开口,我急忙接过话茬:“柳姑娘,身份地位有什幺要紧的?我并不拿你当下人看待的。只要你跟凤来都愿意,我马上就去跟爹娘说,正式娶你过门,你和凤来不分大小,都是我的妻,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是寻常,你看如何?”
凤来故意在一旁耶揄我道:“哟,瞧我们戴公子猴急的,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偷眼看柳鸣蝉,却见她粉面泛红,凤目低垂,红唇微翘,娇羞无限。我不由得看呆了,她一向表现出来的都是强硬的巾帼女杰形象,乍一流露出这副女儿媚态,显得更加动人心弦。
突然脚上一疼,低头看时,却见一只穿着红绣鞋的小脚踏在我的脚尖处,是凤来的脚。我不解地抬起头看着她,只见她小嘴噘得老高,扭头望向窗外。莫非......她在吃醋?我心中一阵狂喜,她会吃醋就说明心里有我,看来我戴某人艳福不小,将这两位大美人收入帐中也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