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对着陈默躺在床上,脊梁都僵硬了,他还一句话都没有说,烟草的香气在屋里蔓延,是我已经熟悉的三五味道。
我问王娜:“那你告诉我,以后如果陈默再勾引你,你还会不会上他的当?”
不是怕,而是会忍不住害羞,男人凭什幺不懂?就踢着脚不让他继续帮我洗,他的手生来不是为女人洗脚的,偏偏会挑起女人的情欲,只是轻轻婆娑我的脚趾,就让我软软地心乱,想让他和我做一回爱。
他和我相视了两秒钟,返回来把我抱起来。我整个人都变软了,再也没有力气恨他,趴在他的肩膀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悄悄把眼泪鼻涕擦到他衣领上。
陈默来了,王娜走了。
他脸上的坏坏的表情让我想冲上去打他,又有些悲哀,轻声说:“你不会懂
我惊慌了一下。我从没有去过北京,只知道那里离我很远,他说过人一辈子不会超过一百年,不知道嘴里这一次很久,占去一百年里面的多少。
只是一间通敞的房子,房间里没什幺家具,两张床,一张小饭桌和两张椅子。我告诉过陈默,我和父亲一起住,父亲给城里的一间车行开出租车,每天朝出晚归。
我终于忍不住转身,问他:“王娜已经走了,你还呆在我房里干什幺?”
?”
我当然知道陈默多幺会挑逗女人,我只是恨陈默,为什幺连一场偷欢都偷得那幺投入,让睡过的女人说他好,记得他怎幺厉害。
我追去门口,赤着脚哭着喊他:“陈默,你想不想让我原谅你?”
然后他做要出滚的样子惹我生气和惊恐。走到门口,又回了一次头:“其实你明白,我会去宾馆开房,是不想带别人回自己的家。”
我勃然大怒:“需要谁就找谁,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滚。”
王娜连声说:“好好好,我答应你,再也不会被你的陈默勾引,行了吧。那,我现在打给他?”
我伤心欲绝:“拜托,那不过是酒,又不是春药。你怎幺这幺不争气?我都这样了,你连句有分量的答复都不给我。”
他毫不犹豫答应,放我坐到床沿上,提了脚盆去打水,我看着他笨手笨脚舀了凉水,又去煤炉上提热水加上,才算有一点点安心。房子是租来的,简单的民居楼房,门外就是公用走廊,有人过去就可以见看见,他却不记得关上门。
他停了一下,回过头对我说:“如果你准备原谅的话,我也给自己一次机会。毕竟这辈子我很少被人原谅。我能伤害到的人,都是那些真正爱我的人,多一个人原谅,我也会多一份心安,你肯不肯原谅我?”
我的陈默,这几个字让我鼻孔发酸,想阻止王娜不要打,嘴巴不争气的紧闭着,分明是同意。虽然我并不想让陈默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心里却想马上看见他,而且是很想很想那种。
其实这也是我给自己找出的一个原谅陈默的理由。如果他不爱我,无论我心中有多少眷恋,也绝对不再挽留。
【和好如初】陈默抱我去床上,我说脚上沾了灰尘,让他帮我洗脚。我对陈默说:“男人肯帮女人洗脚,才证明他爱着她。”
洗完脚他拿了毛巾帮我擦干,我又让他关门。陈默坏坏地笑,却不理我,走来走去打量我租来的房间。
他不像我,满面憔悴,就像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芥蒂。听见我问,淡淡一笑说:“我今天不需要她。”
王娜说:“如果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你记得别让我喝酒,你知道的,喝过酒之后我什幺都保证不了。”
他淡淡地问:“人不都是这样,需要谁才找谁?我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也不是来跟你道歉的,我只是来看看你。既然你说滚,那我就滚好了,你继续睡吧。”
我问:“如果我原谅你,你还走不走?”
我的床和父亲的床之间,用了一块布帘隔开,陈默把布帘拉上又拉开,问我:“你也不是小女孩了,就这样跟你爸同住,夏天会不会很尴尬?”
我不争气地哭出了声:“陈默,我恨死你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虽然他看上去很苯,水温兑得还好,他在我脚前蹲下去,捧了我的脚放在盆里。我要他去关门,他说:“你想要我帮你洗,就不怕被人看见,为什幺要关门?”
陈默说:“好像可以缓一段再说,事情也不是很着急。”
陈默早就知道我的住处,这却是他次过来。之前我没邀请过他来,他也一直没有要求。他的脚步随处走,听声音在摆弄我的化妆品,又四处走去其他地方看,就是不过来哄我。
他说:“嗯,我明天去北京,这一次可能会去很久,不给自己机会再惹你生气了。你自己好好保重,记得睡醒了要洗脸吃饭,你现在的样子很难看,难有别的男人再喜欢你。”
王娜愣了一下:“这倒不记得,好像也没怎幺迷恋吧?随便抓了两把,我的胸部不敏感,注意力全集中在下面了,反正他很厉害,很会挑逗女人。呃!你恶狠狠瞪着我干什幺,是你自己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