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冬和带着残本走回病床前,他拉过被赵启辰放得老远的椅子在床边坐下。
这本古旧的医书关乎薛家的怪疾,前些年大哥好不容易从国外找回。
里头破损严重,缺字漏页,要修复实在是非常费心思的大工程。
薛冬和翻开没看多久就觉得头大,他抬起头望着花有容若有所思,鼻息间隐约还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的ru香。
有点想尝尝,薛冬和叹了口气,埋头继续试图整理下修复思路。
困术虽然不会损害身体,但却极其消耗Jing神。
薛冬和早已给花有容解开,仍旧要过大半天才能恢复过来,估摸着等花有容清醒要到半夜去了。
薛冬和难得的沉下心,将残本细翻了几个来回,这才给大哥打电话讨论修复工作的展开。
晚自习下课,薛冬青趴桌上睡醒后便起身往医务室走,他想他的小白兔了。
薛冬青走进医务室,二哥正坐在他的白兔床边,他的眸子顿时就暗了几分,护食的劲头涌上。
“哥”,薛冬青走了过去,“你去忙吧,我来陪她”。
“啧,你这小子”
薛冬和实在是有些被气笑,“干嘛,怕我吃了她啊?”
又想起那赵启辰此前也来了两趟,碍于身份又不敢太明目张胆,表现出一副心系学生的好老师模样。
薛冬和看了眼还在休息的花有容,心里想着这朵花苞真是招人惦记。
弟弟站在那也不回他,已经与自己齐高的少年抿着嘴,眼睛里只有他的兔儿,像极了在玩具柜台不肯走的小孩。
“冬青,这是学校你是学生,不是让你天天来发情的。”
薛冬和将手中的书拢上,带着兄长的威严一本正经。
“花有容注定就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你最好现在就搞清楚这一点,收起你幼稚的占有欲。”
薛冬青楞神,反应过来时,拳头已经紧紧握住。
他应该知道的,一早就知道,她是花家的女儿啊。
薛冬和见弟弟不说话,也不再责问,给了他时间好好想想。
“哥”,过了好一阵薛冬青才有些低沉的开口,“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薛冬和站起身,弟弟虽然去年抽条后就与自己齐高,可身板子相对还远远没有成年人壮实。
“你才认识花有容多久?2天?Cao几次就Cao出感情了?”
不是薛冬和恶劣,实在是出于对这个弟弟的了解。
薛冬青被哥哥这么直白的嘲讽,再厚脸皮也有点挂不住,老实说他自己都说不清怎么回事。
“大哥让你滚回去领罚,好好想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知道了”,少年带着不甘的情绪最后又看了眼还在睡着的花有容,这才甩起空荡的书包往肩膀挂,没再多说什么便离开。
薛冬和在办公桌前伸了个懒腰,很长时间没看这种让人头疼的医书了。
他回到花有容床边,看着这个让他费神大半天的罪魁祸首,决定好好犒赏下自己。
薛冬和弯下腰靠近梦中少女,他鼻尖抵上她软嫩的脸颊,触感让人为之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