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灌喂,只怕会适得其反,而灌喂之法也都是最后无计可施时才被迫采用的,岂能随意使用。
阿忠面色为难地看着不肯张嘴的萧瀚海,只好说道:“你先吃饭。回头我们烧好水让您沐浴就是。”
萧瀚海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珠缓缓转了转,这才张嘴含住了阿忠喂过来的饭菜,他一边嚼着嘴里的东西,一边却又在心里琢磨起了事情。
待萧瀚海用完餐食,阿忠这就让阿茂赶紧去烧水,而他自己则将那只足以容下一个成年男子的浴盆搬进了屋里。
“你不解开我,我如何更衣沐浴?”萧瀚海坐在床边,听到屋里的动静,冷冷地抬起头。
阿忠将浴盆摆好之后,看了眼萧瀚海,对方上山之后倒还算老实,平日里不管是被戴上械具或是禁锢面部都不曾有过反抗的举动,想来对方如今双目已盲,脚筋又被挑去,内力也被封住,即便反抗也不过是徒劳之举。
“好吧。不过您等一下。”阿忠为人谨慎,虽然他认为面前这位北冥宗主,已难以对自己产生威胁,但是为防万一,他还是打算让阿茂过来之后,两人一起解开对方为好。
不多时,阿茂便陆续将冷热水都进了屋,然后尽数倒进了浴盆之中,冲调在一起。
“忠叔,水好了,搀他过来吧。”
阿忠上前试了试水温,对阿茂说道:“萧宗主想自己洗,咱们先解开他吧。”
“呃,这……”阿茂还以为是他与阿忠伺候对方沐浴,结果没想到却是要解开萧瀚海,让对方自行清洗。
不过想想也是,这北冥宗主乃阴阳之身,虽然长得是个大老爷们儿的模样,可下面那副东西让人见了,却总觉得有些害臊,再加上凌霄公子的叮嘱,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让对方自己做来得好。
萧瀚海的双手被解开之后,他随即缓缓脱下了衣衫,扯出胯间那张令他感到屈辱的尿布时,阿忠看到对方脸上好像掠过一抹讥讽的笑容。
“要我来帮您吗?”阿忠看萧瀚海行动终究还是有些不便,主动站了过去。
萧瀚海将衣物扔在一旁,因为目盲之故,将手伸了出来:“将我扶到浴盆边即可。”
阿忠点点头,叫上阿茂一起将萧瀚海扶到了浴盆边,他清楚地看到萧瀚海的脚后跟上有一道正在慢慢愈合的伤疤,想必对方的脚筋便是从此处断去的。
萧瀚海在阿忠他们的帮助下,总算在浴盆中坐了下来,这木盆对他来说还是太小了一些,身体只能勉强蜷着躺进去。
干燥的肌肤沾到水的那一刻,萧瀚海只觉整个人都舒爽了一些,他抓过毛巾擦拭起自己的身体,动作缓慢而有力。
阿忠与阿茂在旁面面相觑,也不知对方这样慢吞吞地洗下去,要洗到什么时候,这山上温度低,一会儿水就会冷了。
“你们别站在我旁边行吗?”萧瀚海突然出了声,他在望月崖上很少会说话,有时候一天一句话都不会说,而今天他竟是破例地多说了两句。他虽然看不见阿忠和阿茂,却可以听清楚他们的呼吸声。
“萧宗主,我们让您自己沐浴,已是破了例。凌霄公子说了,要我们伺候好您。”阿忠好脾气地解释道。
“呵……”萧瀚海听到谢凌霄的名字就来气,他轻哼了一声,双腿突然抬起来搭在了浴盆的两边。
阿茂看到对方腿间那副畸形的器官,顿时红着脸别开了头。
萧瀚海不管不顾地将手摸到了腿间,冷冷说道:“怎么,你们要在这里围观本座自渎不成?”
“这……”虽然阿忠明白萧瀚海早已被谢凌霄翻来覆去地玩了个遍,但是那终究是凌霄公子与这魔头之间的事情,一切都轮不到他与阿茂这两个身份低微的仆人置喙。而他也相信,谢凌霄并不希望他们看到太多不该看的东西。
听见阿忠支吾着不敢出声,萧瀚海眉峰一扬,颇为不耐地冷声吩咐道:“你们出去!我很快便可以完事。”
“忠叔,要不咱们出去吧,反正就一会儿。”阿茂当然不想看一个阴阳人自渎,他隐约觉得恶心。
阿忠面带难色地又看了眼固执着将手神在胯间的萧瀚海,只好说道:“好吧,不过您请快些,我们就在门口。”
萧瀚海轻笑一声,手上仍是没有动作。
直到听到阿忠和阿茂离去的脚步声,以及门被关上的声音之后,萧瀚海这才颓然地将双腿放回了浴盆之中。
他静静地坐在水已半温的浴盆里,自顾自地呢喃道:“谢凌霄,你真是好手段啊……不仅骗走了本座这颗心,骗得北冥宗覆灭,如今还妄想夺走我的北冥神功。只可惜,本座能给你的东西不多了。来世,只愿不再见你这薄幸人吧。”
说完话,萧瀚海轻笑了一声,蜷起身体,将整个人都没进了水中。
谢凌霄估摸着萧瀚海下身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忙完沈傲交给他的一些门派之间的交际事务之后,他让婢女阿阮照顾好萧岚,这就又借口有要事处理去了望月崖。
想到上次萧瀚海被寻仙踪折磨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