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肆意的伤害他人。在极度地自由之后呢,则是极度的不自由,因为只有个人或者团体的暴力最强大地那一小部分人,可以在这样的社会秩序下彻底的享有自由,而力量弱小的人呢,则必须完全从属于这些暴力强大的人或实体之下。屈从于他们的欲望。”
……自反过来,我们可以看到所谓的网媒典论恶质化问题,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不受监督和约束的典论力量,使得人人都掌握了充分地话语权,任何人都可以根据自己一时的情绪和喜好随意的侮辱、谩骂、恶意揣测他人;人们可以毫无根据,只凭捕风捉影的莫须有报道,就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至于无法辩白的境地……那幺,这样的极度自由的结果是什幺?是极度的不自由!”
……自也就是说,谁的声音大,谁就有话语权;谁骂人骂的凶、骂的脏,谁就有话语权;或者说,谁掌握了最强大的言论的暴力,谁就拥有了最大的话语权。在今天的网络上,任何不同意见一提出来,尤其是积极的、正面的、为当事人辩白解释的意见一提出来,转眼就会被攻击和侮辱的声音淹没??决定谁有理谁没理的不是事情本身的对错是非,而是谁声音大、谁支持者多、谁更会骂、谁更擅长使用言论暴力……这样做的结果,其实是使绝大多数群众彻底的失去了话语权,就象没有刑法监督约束的社会秩序是暴力至上的秩序一样,没有监督的典论秩序,也是暴力至上的秩序,只不过是言论的暴力罢了。”
“我举这个例子,就是为了说明网络文化乱象和典论话语权之间的关系。我以为王教授您的观点,只是看到了典论失控下的极度自由,而忽略了更深层次的极度不自由。如何彻底的治理网络文化乱象和新闻典论的恶质化问题,我所依据的理论决不应该是和‘言论自由’这个概念对立的,恰恰相反,我更要高举起维护言论自由的旗帜,因为事实上,我们所做的,是要为绝大多数人争取更广泛更青等的言论自由!”
“是为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不受监督约束的自由,过度的自由只会妨害自由!”
这一番话显然极大的动摇了王仁川原来的认知体系,使他以一个从未有过的视角重新视自己研究的课题,这位热心笃实的学者,呆呆的望着年轻的电影家,旁若无人的陷入了自我的沉思之中。
……
回去的路上,易青邀韩山平同车而行。
易青今天来,一心以为会是个政治气氛浓郁的会面,因为关于整治社会典论这一方面的事;在国内这位人大代表王仁川可以说是说话算数的人物,中央上面不少人,在这件事上都看着他呢!
唉,要不怎幺说书生误国呢!没想到会是这幺个局面。易青一心是来解决问题来的,结果费半天劲来上了一堂社会学的课,而且还是他自己主讲给别人听,真是气闷之极。
韩山平看出了他的心事,笑着安慰他道:“别生闷气。你今天这番宏论,绝对没白说。我告诉你,今天约你和王仁川见面,主要就是因为,下个月在中南海,他们这些主张整顿传媒的学者,和一群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反对这件事的方方面面的人,双方有一场正式的听证会。到时候很多实权领导要来,我希望你也能参加。为了拿到门票,今天特地带你来跟他认识一下。就今天这架势看来,就算我不开口,他到时候也非跟我要人不可。”
“是吗?”易青这才兴奋起来,怪道:“你不早说。”
“现在说不是一样吗?”韩山平笑了笑道。其实他有他自己的考虑,政治家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要是事
情没成先告诉了易青,到时候办砸了,不是白添埋怨吗?
韩山平想着他的心事,易青这边却早已经走神了。
对付这些缺德的八卦媒体的事情可喜刚刚有了些眉目,但是易青却一直高兴不起来。
今天看了关于冯丽丽的那些资料,尤其是她来自美国的一段背景,使得易青的内心不得不产生一些微妙的联想??想到了某种可能,他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更甚了。
那个躲在幕后悄悄窥视觊觎着自己和华星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是谁在阴谋与圈套的暗影下,发出令人齿寒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