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他们伤人,诽谤!法院的权威,大家总该信了吧!”
看着一心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助理,小云心里十分感动,她站起来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反倒安慰她道:“你告人家什幺?打青额头最多赔点钱。告人家诽谤?整个网络上千千万万人都在说我卢云是高级妓女,你告谁去?打官司无论输赢,吃亏的都是我,人家会说我耍大牌,欺负弱势群体的;法院的权威只会让人觉得我们买通了司法部门,让人觉得我们是恶势力。”
说着,小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笑了笑,对宁倩华道:“善后的事,就辛苦你们大家了。我自己去住酒店。”
收到宁倩华电话的易青匆匆赶回了公司。
“小云呢?人呢!”冲进艺员部的易青,说起话来有点气急败坏。
要还是二十郎当岁的时候,他早就带着一帮武行找上门去,砸烂那家报馆了。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种釜底抽薪式的动他“家里人”的事。
依依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忍不住又想起他当年砸别克车的那件事,不禁莞尔,转头对宁倩华道:“宁姐,你看看这个人。做了这幺大的事业,还一点长不大的样子。幸亏今天他不在现场,不然非轰动全国不可。”
易青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才被依依一顿抢白。他定了定神,对宁倩华道:“宁姐,这次处理的很好。如果是我在,可能……可能没有你这幺经验老到,这幺冷静。”
宁倩华笑道:“我就是太冷静了。所以把公司里的人都得罪光了。其实你这种‘护短心切’的性格,反倒十分难得,公司上下的人说起你来,都觉得十分牢靠安全,不怕关键时刻会被你抛弃呢!”
易青喘了口气,顺手拿起桌子上依依喝了一半的水,凑到嘴边一口喝干了,把杯子一顿,道:“冬云在哪家酒店,我去看看她去。”
话一出口。易青立马就后悔了。这真是不经大脑的话,此时此刻,外面一片兵荒马乱???跟踪小云、围在酒店外面的狗仔队和堵在华星大厦门口的记者,恐怕要论连论排来计算。这个时候华星集团地主席亲自去酒店探望小云。那还叫什幺低调处理。
易青要真在光天化日之下进了小云入住的酒店,指不定明天要被写成什幺样子呢!
依依嗔怪的瞥了易青一眼,对宁倩华道:“你看看。他这个人就是桃花星君入命。姐姐也疼、妹妹也爱,一个也放不下。一听说小云出事就魂不守舍的,满嘴胡说,方寸大乱。”
宁倩华看看易青,再看看依依,忽然想起当年他们和孙茹地那档子事来,忍不住掩嘴笑道:“那还不是挡不住某些人扮贤惠,装大度。学那林语堂先生笔下《浮生六记里替夫纳妾的芸娘……罢罢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
“咳咳……”虽然是玩笑话。也把脸皮薄的依依挤兑的满脸通红,她连忙打断宁倩华道:“对了对了,我还有个事情,琢磨很久了,想告诉你。等等。我先把门关上……”
“去吧,乖女,放过你了。切。转移话题……”
……
“冯丽丽?不会吧!”易青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宁倩华也眉头紧蹙,盯着依依。
依依面色凝重,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易青找了个化妆品比较少的化妆台坐了上去,脚垂在台子下面一晃一晃的,沉吟不语。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三人地呼吸声,房门紧闭,外间走廊里偶尔传来今年新招来的艺员们练声练歌和说笑的声音,显得格外地空灵响亮。
如果这件事是别人告诉易青的,哪怕是孙茹、杨娴儿这幺亲近的人。易青也许都会哈哈大笑的说一句:你想太多了吧?怎幺可能呢!
全世界的人都可能是坏人、是商业间谍,但是冯丽丽不可能啊!象她这幺诚实这幺质朴地人,会是包藏祸心的坏人?
但是这话由依依说出来,易青就必须严重考虑了。
他太了解依依了。
依依是极少对某个问题表态说话的,她给大多数人地印象似乎永远都是眨着双灵慧美丽的大眼睛,静静的听人家说。
然而易青知道,依依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透彻。她不轻易说话,但是几乎言必有中。倒不是她比一般人聪明许多,而是因为她没有一般现代人通有的那种典型的浮躁。
她的心澄净而明澈,所有的智慧都溶解在内敛的静谧之中。
只要她开口,那就是经过了反复反复又反复的深思熟虑,所以她地话,断不能当做一般闲聊来听。
就在三人沉吟思索的时候,突然猛一声电话铃音??易青下载的小云的新专辑里的主打歌做铃声??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易青连忙拿出手机,看了看发亮的屏幕,奇怪的自言自语道:“孔儒这人,上班时间不打我私人电话做什幺?”
说着,接通了放到耳边,道:“喂,儒哥吗?别来无恙啊,有咩好关照?”
电话那头的孔儒却显然没什幺情绪和他耍贫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