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躺到季嘉言床上,抱过枕头,下巴重重压着,低声同他讲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
某岛国尚未成形以前,有两位神明在那里进行持续不断的造人运动。后来火神降世,烧伤了母神伊邪那美,不久之后母神便去世。
父神伊邪纳岐痛失爱妻之后,杀了儿子火神,一路追到黄泉国。
他请求妻子跟他回去。
对方答应了。
说她需要一点时间,期间不准他偷看。
伊邪纳岐等了许久,终于失去耐心,折了梳子上的木齿点燃,走到黄泉深处昔日美貌的妻子附满蛆虫,rou体凋敝,他惊吓之后仓皇逃走。
伊邪那美带着众鬼追逐,最终还是在黄泉之路被丈夫用千引石堵住去路。
他们互相诅咒。
夫妻决绝。
伊邪那美说每天会杀他一千国民,伊邪纳岐便说造一千五百产房,使每天都有一千五百人降世。
林稚说完,拍拍身边的位置看着季嘉言。
男生面上露些鄙视的笑,你想说什么?
女孩勾勾鬓边的发,小声道,你从这个故事里听到了什么?
他甩掉鞋子扑上床捉她脚踝,伊邪纳岐是个懦夫,我不是
林稚拍他作恶的手,托腮笑,你不是,可是我是。
嘉言哥哥,如果有一天,平行空间多出来另一个林稚她既不粘你,也不喜欢打扮,成日像个隐形人一样游荡在学校和家之间。
你和她八年时间,连十句话都没说过。
她捏他手指,搓了又搓,声音有点抖,那你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废话。
季嘉言推她脑门,你就是你,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因为住在你家旁边,总是被学校女生欺负,内衣带被剪断,校服也
关我什么事?
季嘉言掐她胳膊,打断了林稚喋喋不休的话,冷道,如果你觉恶心,我们可以把那个林稚烧了我保证没人会发现。
毕竟这个世界,已经有一个家长喜爱,他也喜爱的女孩了。
林稚笑一下。
低头吻住男生的唇,牙齿衔住温软的唇,小舌探入shi热的口腔。本来就是两具生涩的躯体,她凭本能去试探他,季嘉言反应过来后,捧住她的脑袋往床上摁。
吻得太猛。
他又没什么技巧。
呼吸断断续续,只能在空档里苟且。
她嗯嗯叫着,贴上去抱他。
季嘉言抖两下,某个部位明显兴奋突起后,抱着娇小的女孩滚到被子里暗暗耸了两下。黑暗中,他压在她身上,喘道,妞妞你乖乖的,现在还太小了再大一点,哥哥抱你。
虽说想要克制。
手还是很讨嫌地隔着衣服摸到女孩胸上。
捏一下,重重罩住。
揉得舔唇,眼神发暗。
季嘉言深出口气咬她下巴,以后不许和车易说话,放学也不许先走再敢开车上路,我就把你猪蹄打断。
林稚胸都给他揉肿了。
奋力游出被子,又让发疯的季嘉言隔着衣服咬住nai头。
她猛拍薄被。
蹬来蹬去,最后软软抱住男生脑袋,怔怔道,我不算什么东西的。
早就知道,没人会喜欢古怪朴素的女孩。
她偏要问这种问题。
听她声音不对。
季嘉言钻出被子,就看女孩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他的心揪一下,重重的,明明想要安慰最后却只是勒住她脖子。像个穷凶极恶不通人性的暴徒那样,恶狠狠道,不许哭!
他一说完,林稚就不哭了。
女孩爬起来,拉拉衣服,捡他外衣罩住胸前可耻的口水印子。
一言不发离开。
季嘉言握拳捶墙,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按两下突起的裤裆,却怎么也没法把旺盛的欲望按灭。
他有点难以启齿。
还在小学的时候就会勃起了。
性欲是越克制越汹涌,他没想吓她,也没想咬她胸的。
林稚低着头下楼。
正好碰到上楼的车易。
他看她眼睛红红的,温柔道,嘉言脾气不好,从小只有你能忍,如果他做出不好的事,你一定跟我说。
很温顺,很柔弱的女孩抬起头来。
目光有些冷。
她仰起脖子,拉着衣服,明明很狼狈的却表现得像个战士。
我跟嘉言哥哥的事,不要你管,你爱在别人面前怎么演戏是你是事,别来跟我演。
女孩撞了下比自己高太多的家伙。
直冲冲下楼。
车易看她一会儿,笑了笑。
怎么一个两个,都只喜欢那空有皮囊的小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