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清馆</h1>
黄昏,刚下过一场雨的泥泞小路。几个穿着皮甲骑着马的女人,将手上的响鞭挥出一声声刺耳的炸裂声。
像赶着一群牲畜一样,驱赶着一群奴隶,这些奴隶脖子上都被拷上以防逃跑的铁铃铛,所以又干脆被称之为铃铛。
而新月国在女王的统治下,奴隶只有可能为男人。
这是一群刚刚被调教好的铃铛,听说是要被分送去花都几处小馆。
阿力就是这群铃铛中的一个。他不知道今年自己多大了,杨妈妈告诉他,若是恩客问,就说自己刚满十六。
阿力这个名字也是杨妈妈起的,说是特意留给他的。还说娇美她见的多了,早就想换换口味。
可不管调杨妈妈怎么笑眯眯的凑到他跟前,用一只rourou的手把玩他的下身,或是蹲下肥硕的身子给他舔硬。他都一样还没进杨妈妈那张醇厚的rouxue就丢了Jing。
杨妈妈为此惩罚过很多次,最后也干脆的不再机会他。每次见到他,一张满是横rou的脸上,熟练的翻了个白眼。鄙夷的呸上一声,说白瞎了他这张脸。
他从未看过自己的脸,所以也不太明白杨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阿力分到的牌子是最低的丙级,他被送进的小馆比前面的都偏远些。
接待的柳妈看到他的牌子似乎有些讶异,随行的女镖师不怀好意的凑到柳妈耳边嘀咕了几句,柳妈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
可待他还是十分温和。
柳妈安排带他熟悉小馆的叫满春,据说名字是满春来小馆后自己取得。柳妈向来随和,也随之去了。
满春是这间小馆为数不多的甲级。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满春,头发随意扎了个松松的髻,穿着一件桃红色的牡丹长袍,腰带扎的也是极不周正,露出大半个胸口。皮肤雪白雪白,细腻的就如同敷过粉脂的脸一样。
阿力不自觉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打小做工已经变形起茧,没来由的生出几丝自惭。
阿力觉的。满春比他见过的所有铃铛都来的妩媚,可他偏偏从不端着男人该有的矜持柔美。高兴就大笑起出声,不高兴就撂下脸子,比女人还肆意。
柳妈让他以满春的俾仆身份,在小馆里待了下来。
很快阿力发现,满春挂的牌子是红馆。可满春会上台表演助兴,会陪客人喝酒调情。却从不接待客人进房。
而柳妈似乎都是知道的。
满春也曾遇到过刁难的客人,喝了酒,大声质问,为什么一个红馆可以拒绝她进房。这个时候通常都是柳妈上前去安抚客人,他则陪着满春回房避一避。
阿力慢慢适应起小馆的生活。若是满春喝的多了,他也会上去陪着客人喝,偏偏他酒量奇好,每每都能将客人灌醉。
这少不了其他红馆们的埋怨,都喝醉了,他们怎么哄着恩客来自己屋里过夜。
与阿力同来的两个铃铛,很快的进入红馆的角色,几乎每晚都有恩客。
大家都习以为常,新来的往往总会新鲜一阵子。
可阿力却还没有接待过客人。他现在的身份是满春的俾子,是个清馆,卖艺不卖身。
可他的脸确实讨客人们喜欢,总有客人想要哄着他,带他们进屋。小馆的规矩,清馆不接恩客,除非自愿。
阿力不是以前的阿力了,在小馆的日子久了,他也懂了许多。
满春曾经问过他的情况,特意帮他找了小馆里相熟的gui婆,年轻俊朗。让阿力试着服侍,可还是没成。
阿力也算明白了,他怕是只能做一辈子的清馆。
阿力想着,如果能活成满春那样,做清馆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