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么可笑。
她不气那些流言蜚语,甚至她觉得那些人说得都很对,是她自己太过天真,自以为真爱就能超越一切。
雪菲的心,在认清这些事实之后开始觉得有些刺痛,而且只要一面对霍伦斯,她就发觉自己沉重的似乎快要喘不过气。
她知道,自己再也负荷不了霍伦斯如此深重的爱情,她已经无法再跟上他的步伐,这一切都指着一个明确的方向,她必须远离他的身边,这样她才能够重新获得救赎。
她退却了,她害怕了,她不想要了。
于是,她开始日日要求该隐或博雅将她留宿在北厢或南厢,甚至她装病,找了各种理由与借口,就是不想回到霍伦斯的东厢。
该隐与博雅并不是没看出她的不对劲,甚至连夏尔都日日来关切她,谆谆教诲着雪菲,要她放开心胸。
能量这种事,有时候本来就是天生的,他们都希望她不要画地自限,将自己自我封闭。
可是,雪菲深陷在自己的心魔里,无法自拔。
从小她就深受体弱的困扰,没有一日能让她真正放开胸怀,真正看开。
她的哥哥如此优秀,护法村的家家户户也都全在水准之上,唯独她弱得不堪入目,让人摇头叹息。
直到遇上了丈夫们,她以为自己遇上了命中的救赎,她依赖着他们,才终于晋升夜柔界。
可是那又如何?丈夫的旧情人,外貌与能力都超越她太多太多,连一个祭典她都无法与丈夫共同举行,还得让位给丈夫的旧情人,她真的觉得好惭愧,她真心逃不出自己多年来的心魔。
然而这一切,都在雪菲龟缩了一个礼拜之后,让霍伦斯完全失去了耐性,他再也压抑不了满身的怒气,他带着一身的戾气,一股势要将雪菲拆解入腹的气势,来到了该隐的北厢。
他没有任何声响地就破了北厢的房门,雪菲坐在外厅,桌上摆着一本书,但实际上她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她恍惚的在发着呆。
雪菲被这股凌厉的神气给吓了一跳,她从位子上起身,看到了犹如修罗恶鬼的霍伦斯。
该隐与博雅听见声响马上就冲出书房,他们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霍伦斯,他原来满身的圣灵已经被执念所取代,全身围绕着深重不已的气体,脸色铁青地可怕,连他们两人都吓了一跳。
见霍伦斯的目标在娇弱的雪菲身上,他们赶紧向前,试图安抚霍伦斯的情绪,免得他一个失控不小心就伤到了雪菲。
「霍伦斯,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别这……」该隐安抚的话语还没说完,便让犹如恶煞的霍伦斯一手拨开。
雪菲见该隐也阻挡不了霍伦斯,她心里也瞬间害怕了起来,身体微微地轻颤着。
可是,这个祸是她自己闯的,她再怎么害怕都必须勇敢面对。
她勇敢的看着霍伦斯那冷冽的双眼,等待着他即将对她袭来的风暴。
「霍伦斯,你会伤到雪菲的。」博雅挡在霍伦斯身前,再一次阻挡他靠近雪菲。
「滚开!」霍伦斯低吼着将博雅再次拨开,他已经来到雪菲的面前。
他冷若冰霜的双眸透露着一股狠戾,他站在娇小的雪菲身前,只说了一句话:
「跟我回去。」
雪菲直盯着情绪已经绷到极限的霍伦斯,她冷静的轻声地回答:
「我不想回去。」
话才说完,霍伦斯强劲的挥出一拳,带着疾速的拳风,强劲的拳风擦着雪菲细致的脸庞,撞击在她身后的雪白墙面之上。
雪菲吓得闭上眼睛,她全身都被此刻冷到冰点的寒意所包围,她颤抖着,却也因为霍伦斯此时的暴力举动,而流下了一串串的眼泪。
一拳落在了坚硬的墙面上,震慑了在场的三人,而霍伦斯的拳上也开始冒出了一颗颗细微的鲜血。
霍伦斯在雪菲身上失控了……
他这样因为雪菲而自残着自己的身体以致出血,雪菲是要被关入天阁监牢的。
霍伦斯的鲜血具有凝聚魂魄的能力,不能轻易随意的让自己流血,他一流血,周遭的人就倒楣地要扛起所有的责任,这就是霍伦斯在整个三界里崇高无比的地位象征。
「妳很厉害,整个三界能把我搞成这副德性的,除了妳没有别人。」霍伦斯以拳撑墙,他俯身在雪菲耳边,咬着牙狠戾又痛苦地说道。
雪菲紧闭着双眼,她撇头逃离着霍伦斯的靠近,泪水直流,却说不出半句话。
一旁的该隐与博雅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两人,明明是如此的深爱对方,却又将对方狠狠地折磨得半死。
一个有甩不掉的过去,一个有解不开的心结,却又如此作死的深爱对方,缠绕纠缠着对方,至死方休。
「妳说话!」霍伦斯见雪菲死都不说话的模样,简直怒火中烧,他使劲地拉扯着雪菲纤细的手腕,强逼着她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如此不相配,根本就不该结合。」雪菲已经破罐子破摔的不修饰自己的言词,也不担心再度惹怒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