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结果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他亲眼目睹了集团内部的种种黑幕交易,他觉得自己双手沾满了血腥,他恨
自己的当时也恨高层。
他们用到你时客气得不得了,说白了佚名觉得自己就是他们身边的一条狗,
不,连狗都不如。
他现在有些开始怀念天朝集团的创立者们,尽管当时的条件艰苦,也有了门
派斗争,私底下都搞不少动作,可是明面上的大动作还是能牢牢得控制住。
集团的内部现在早已变得僵化,臃肿,从最高执行总裁到背后各个股东、旗
下各个部门的机构以及其高管,几乎所有的重要领导岗位都留下了「代开创
基业者」
的后代的影子,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权力集中的特殊利益阶层的政治集团,俗
称「太子党」。
同样的,在天朝集团上市的那一刻,一夜之间造成的亿万富翁中,根正苗红
的富商占了相当大的比例,这种通过权力世袭和资源垄断形成的财富集团控制了
集团内部的经济命脉。
总而言之,现在整个集团的行政、经济、能源等大权都被这种特殊群体掌控
,没有正统的血脉,没有显赫的背景普通老百姓即便知道了也无可奈何,改变不
了这种不平等的条约。
现在的佚名就处于这么一个尴尬的位置,他的心已经无法承受,原以为他当
初一腔热血地认为知识能改变命运,改变一切,到头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更像
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回想起年少时的满腔热情,发现自己与里的邝裕民(愚民)何其
相似。
都是这样的有文化,有行动的愤青。
里面他提到「杀人很容易的,拿刀一桶就成功了」
结果却把自己的手捅出血来了。
邝自以为当时受了当时新思潮的影响,来回翻看邹容的,陈天华
的信心大增,体内的肾腺素激发出来,满脑子的核苷酸,嘿,真是不
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书生应有的迂腐酸气。
佚名又来到金陵饭店吃饱饭后他打了一个响嗝,感叹自己生在了一个拼爹的
时代却没有一个厉害的爹可以拿来拼。
这么些年来,他愈来愈懂得这是一张深奥莫测的关系网,网内盘根错节、犬
牙相制,网外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上层一心引来洋大人捧在手心,却把自己
的「兄弟」
基层员工挡在了沟外。
想到这里,佚名不经意冷笑起来,拿起桌上的筷子狠狠的戳得砰砰响。
手上的青筋暴起,继而又松开手,他的头脑在盘旋,在思考这几年发生的事
情,柏西赖真的是因为贪污罪而被捕入狱吗?他扭曲的面容慢慢绽开笑容,那不
过是个斗争牺牲品罢了。
只有在某种情况下,基层人们可以大概看清网内真实的众生相,那就是当里
面的人自相残杀,输了的那一方就会被抖落出许许多多的丑闻,其中很可能就包
含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有心者可以从这一张张触目惊心的利益人脉图,吃瓜群众可以读到错综复杂
的裙带关系,可以读到商业联姻、商业欺诈、出卖集团利益、财产转移、利益输
送等一系列肮脏的潜规则,而所有这些都是建立在践踏基层人员辛苦付出的利益
的基础上。
如今,现在。
佚名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上升无望,继续呆下去也毫无意义,鱼死网
破这种莽夫行为不值得他学习。
但偶尔尝试下亦未尝不可,他的眼光开始转向另外一个人身上去。
我姓无名,名叫英雄。
我老爸是天朝集团的话事人,虽然我是他儿子,但我在集团内部没有资格担
任重要职位。
因为我妈只是他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且我妈的出身并不好,是一个平民
,虽然家在金陵有祖屋,但不多,也被舅舅他们霸占了。
他们老是说,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一样。
可是我妈不是这样想的,她很爱自己的娘家。
由于这样的家庭,我爸自然看不上我妈,之所以愿意娶我妈,那是他的大男
人主义作祟,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霸占,更不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叫
别的男人喊爸爸。
这事我那个没有履行父亲责任的男人跟我妈成为合法夫妻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了,可想而知我在这个家中的地位了。
尽管后来他每个月都给不少钱我妈。
我还是不愿认他这个父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