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严手臂撑着窗台两侧,眼眸微眯,就那么打量着自己的私有物,没走的迹象。
陈又瞅一眼,他吞口水,“你不走是吧,我走。”
厉严的手臂被拨开,他揉着额角笑,“路痴,你要去哪儿?离家出走?”
“不用你管。”
陈又边走边上衣,他吃多了,肚子撑得慌,说一句话就感觉有一股水往嘴巴外面冒。
到门口时,陈又突然听见一个声音,类似是水龙头噗一下冲开水的响动。
“……”
陈又顶着张臭脸去卫生间。
厉严倚着门,“我的手指比你的长,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
陈又蹲下来,把手指伸到嘴里,抠着吐出一滩水,门口的那人每次都喂他吃很多东西,他爆掉是早晚的事。
厉严摇摇头,迈步进卫生间,卷起衣袖帮忙。
陈又赶不走,只好让男人来,他时不时吐出食物,感觉吐不完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事儿,“你到底喂我吃了多少?”
厉严给陈又抠出一大堆食物,“不多。”
这还不多?你怎么不上天?陈又催促,“出去,我要撒尿了。”
厉严淡定的硬了,“你撒你的,不用管我。”
陈又,“……”
晚上,陈又进虚拟空间,利用主系统的身份调动配偶网的所有数据,抽离出一条代码,复制后发给老四。
每个工作者的工作时间不同。
司斯祀是在第二天才进虚拟空间的,他接受后,看到代码上的信息,当下就震惊的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回过来神。
怎么也没想到,和他默契度百分百的人是白引,不过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白引会来A区,哪儿不住,偏偏住他的对门了。
敢情是要搞考察工作啊。
司斯祀不痛快,那姓白的高人一等,当自己是皇帝呢。
他靠着椅背,事情不好收场了。
为了奖金,司斯祀还是很快就冷静下来,把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全身心投入工作当中。
忙完工作已经是早上,司斯祀喝杯牛背,吃两片面包,去浴室洗了个澡睡觉,他刚躺到床上,就猛地一下坐起来。
不行,那件事不解决,司斯祀担心自己会做噩梦。
他把睡衣换掉,大白狗一看,就以为是要出门遛弯了,就跑到门口等着。
“大白,我先去办个事,回来再带你出去。”
司斯祀摸摸白狗的脑袋,揉揉它脖颈的毛,就去了对面,他的手抬起来,正要去敲门,就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感觉不太好,有种被套住的错觉。
象征性的敲两下门,司斯祀握住门把手拉开,抬脚进去。
跑过来的黑狗汪汪叫两声,不知道是在打招呼,还是在发出警告。
司斯祀选择无视。
白引在客厅泡茶,他没抬头,“司先生有事?”
司斯祀没把门关上,留着块缝隙,他的视线四处扫动,之前过来就觉得阴森森的,这会儿更强烈,满脑子都是那个人头模具,甚至控制不住地根据听来的内容脑补出一个画面,白引一个人在房里,笑着把白绪跟继母的皮剥下来,再贴上去,又开始剥,享受剥皮的过程。
真他妈的要命。
司斯祀越脑补,越觉得空气里有血腥味。
白引放下茶壶,拿帕子擦手,“司先生?”
司斯祀回神,直截了当道,“我已经知道了配偶网的数据配对情况,关于我和你。”
白引面不改色,“你想说些什么?”
司斯祀说,“实不相瞒,我只喜欢柔软纤细的女人。”
白引擦手的动作不停,带着几分慢条斯理,“据我所知,你至今未曾有过一段感情。”
司斯祀耸耸肩,“我的确没跟谁交往过,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我对女人硬的起来,男人不行。”
白引闻言便笑了一下,“你可以不硬。”
司斯祀,“……”
白引挥手,黑狗甩着尾巴到阳台的窝里去了。
客厅静下来,气氛压抑。
司斯祀克制住情绪,“我认为,以白先生的身份地位,以及学识涵养,不会去相信配偶网所谓的数据配对。”
白引说,“我相信。”
司斯祀,“……”聊不下去了。
白引把帕子放到一边,他叠着长腿说,“司先生,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来这里,是想了解一下自己未来的伴侣,也是一种尊重和重视。”
司斯祀皮笑肉不笑,“我对你不感兴趣。”
白引不快不慢的说道,“目前我对你也只有一点点兴趣,不急,慢慢来。”
司斯祀烦躁,口气恶劣,外加不屑,“谁跟你慢慢来?”
白引从沙发上站起来,周身强大的威势散开。
司斯祀皱眉。
他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