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反抗</h1>
林弘初最近和家里闹掰了。这几天他都住在外面。
靳初几个找他喝酒,他关了酒店房门,就坐电梯下楼。酒吧在同一栋楼里。
看到他被侍者引进来,靳初就站起来迎他。
等他坐下,就递给他一杯酒。
“你最近怎么搞的?老爷子竟然找我来给你当说客?”靳初说着说着就开始笑了。老一辈里总觉得他是个不学无术不务正业的,最不喜欢搭理他。但听说是找了一圈小朋友来游说过了,奈何林弘初是个油盐不进的,都被挡了回去。
林弘初放下酒杯,抬头瞟了他一眼。又老神在在地陷进沙发,语气欠揍:“也许是想要以毒攻毒吧。毕竟只有我们两个是不肖子孙,妄想从内部崩坏他们的百年大计。”
靳初听了,嘿嘿一笑,嘴上还谦虚:“别介啊。我家老爷子再怎么牛逼,在老首长面前那也只是个小喽啰啊。你他妈真牛,明明你家大伯对那个位子虎视眈眈的,你这支小独苗竟然有底气真的拱手让人了!”
“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外面传得神乎其神的八卦。”林弘初看靳初一副对他们家“勾心斗角式宫廷大戏”很感兴趣的样子,就开始转移话题,“我只是对军政都不感兴趣而起。像你一样赚钱不好吗?听说你承包了A区的拆迁计划,是不是钱赚到点钞机都要坏好几台啦?”
“哪有那么好啊!”说到这个靳初也来劲了,“一个个钉子户,好几百万的价码都敢开出来!我去开发的市不过是个三四线的,又不是什么值钱的地盘。真的是漫天喊价。”
“得了吧。”林弘初嘘他,“你开发后能赚好几个亿,别太贪心,一根毛都不肯拔。”
“这你就不晓得了吧!郑家那谁——真他妈个周扒皮!竟然不要脸地给每户人家只配了四十来万,还说是已经很高了。日了狗了!现在又是建医院、建大厦的,每年收房租都能一个亿。真他妈——羡慕。”靳初开始滔滔不绝。林弘初也笑着应和他。
只有一直坐在边上打牌的那几个人,嫌弃地瞟了一眼被哄得早忘了自己干什么来的靳初。摇了摇头,又开始专心地打牌。
林家的事,他们真没本事掺和。
聊着聊着快到一点了,林弘初打了个哈欠,暗示他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靳初压根没看见。边上几个朋友倒是站起了身,拍拍靳初的肩膀说要告辞。
“好啊,下次再聚。”靳初站起来,把人送出去。林弘初站起身,跟在他后头出去。等到了电梯口,他和他们打了招呼,转头去乘另一架上行的电梯。
Yin魂不散的靳初跟在他身后。
“干什么?”林弘初扭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冷淡。
靳初摸了摸鼻子,语气支吾:“不是我家老爷子吗,说非让我说服你不可。不说服你就让我别滚进家门。这不,投奔你来了。”
这理由真牵强。
“进来。”林弘初开门进去。是个别致的小套间。
“你睡沙发。”林弘初捧了一床被子给他。
靳初看了一眼那个他一翻身就很可能摔下来的窄沙发,心情不是很美妙。但是总比打地铺好。诶,他真辛苦。
“你为什么要去B市啊?”晚上,睡不着的靳初把浅睡的某人叫醒。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是不想去南京。别的什么不一样?”被吵醒的某人心情很不好。
“B市不是你家大伯的大本营吗?你就不怕……”靳初内心里YY了好几场勾心斗角压迫大戏。
“……不怕脑容量不够吗?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林弘初烦躁地翻了个身,“别再烦我,再把我吵醒,我就把你扔出去!”
靳初小媳妇似的哼了一声。狼狈地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外面,也开始酝酿睡意。过了漫长的一个小时,还是没有睡着。气啊!他竟然认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