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四个世界 鲸鱼城堡(9) 求收留</h1>
城堡里面依旧是黑石质铺就的地板,和所有中世纪的古堡一样,十米多的高墙,幽暗间宽阔回旋的楼梯,显得空间空旷得有些Yin森,连白熙之一八五的身高都相较显得有些渺小。
和夜银灰色柔和的眼瞳打量着,此时颇为落魄的他。
眼前的男子浑身都是shi透的,考究的西装整个貼伏在了他高挑的身形间,隐隐透着美好肌rou的弧线。即使如此的狼狈,他却依旧是清贵而自若的,那双琥珀色眼睛像是剔透的琉璃,被室内的光线穿透而过的纯净落下了眷眷的光影,即使浓密欣长的睫羽间都沾上了水汽,他依旧是气质雅致,像个什么时候都怡然若素的绅士。
他清透的眼底里有疑惑和迷茫,所以他依旧不认识她,也没有认出她来。
她当时想,一别四年多,这个男人,却依旧是如此清隽,尘嚣不染的样子啊。
无怪乎,她一见便念念不忘。
真是……讨厌的,冷漠呢。
……让她不禁想,要坏心戏弄他一番,看看这个男人会不会露出窘迫的样子呢。
"白熙之你现在好像豌豆公主啊。"
她于是侧着头,恣意地勾唇笑了,顺手将发间裹着的短毛巾往身边的进门柜一丢,任一头shi发散落下来,而以一种美妙歌剧一般的咏叹调,引用了安徒生童话一段。
"And the old king went to open it.
It was a princess standing out there in front of the gate. But, good gracious! What a sight the rain and the wind had made her look. The water ran down from her hair and clothes; it ran down into the toes of her shoes and out again。"
(然后,老国王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公主。但是老天啊!看暴雨狂风把她摧残成了什么样。水顺着她的衣裳和头发淌了下来,流过她鞋中包着的脚趾,又流了出来)
以婉转而轻亮的英式发音念完这段,她目光转向他,轻笑出了声,总结了一句:“就是传说中,弱小可怜无助的样子。”
他一挑长眉,微微有些诧异。
因为,这刚好,就是他想过的那段话下面的一段啊。
而且,她怎么也有引用了一段文字以后,会加一句总结或者解释的习惯啊。
和他一样,所以不清楚的人不需要问,可以避免尴尬。
额,不对。
本来,不是应该觉得有些被冒犯到的生气吗?
这么倒霉这么狼狈,还被直接嘲笑了。
却奇怪地,没有呢。
她是明媚的张扬,没有恶意,笑容也纯粹是有些促狭的调皮打趣,明丽如黑暗中的花香消弭了痕迹。
他反倒觉得……
她有点直爽得可爱?
也许是她意外地,和他心有灵犀了的缘故,所以格外宽容么。
“我也正好想到了这段,所以,所见略同啊。”
他这一瞬间不禁有些莞尔,于是薄唇一勾微笑起来,半自嘲半揶揄她地回答道,
“不过,真是谢谢你,我这辈子还从没想到自己还能和'弱小可怜无助'这么时髦的词搭上关系。”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无到有的。"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向后抚了一下垂在Jing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间,尚滴着带着热汽的调皮水珠的长发,将其捋到背后,懒洋洋地问。
"So, my real prince (所以啊,我真正的王子),您在这个暴风雨的夜晚上敲响了我的城门,是有什么事啊。" (依旧是句调笑的话,因为豌豆公主是真正的公主)
这一瞬间,他觉得她银灰色眼瞳调皮打量人的样子格外有趣,于是弯唇,从容哂笑着,干脆道。
"来求收留。"
他的音线是好听的微冷,像是大颗的雪粒砸在玻璃的天窗上,像……少年说出了正确的咒语,于是得以走进她的城堡, 她的心间有个柔软的地方被不经意地,触碰到了。
"好啊,你被收留了。"
她笑眯眯道,将自己臂弯间挂着的另一条大浴巾随手丢给他。
"还shi透了,擦擦吧。&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