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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怀风要说话,方显不希望他们两个人刚打完架,又吵了起来,便抢过了话,劝着韩怀风:“华谨不可能故意要坏你的事的,他不会让他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爸爸,而且他要是打算让纪恒再生一个他的孩子,他今天确实不会告诉你,等将来孩子生出来了,你一验不是你的,他推说他不知道,非说这是意外,你能把他怎么样?”方显顿住,让韩怀风能把话听进心里去,见韩怀风的怒火稍微冷却了,他才又说:“所以别揪着不放了,纪恒偶尔会耍点小性子,华谨没忍住就是已经傻了一次了,你别傻第二次,要是全都傻了,以后怎么制得住他?”
“你道理是一套一套的,可我听出来了,你完全是站华谨那边的,也是,两人都是当爸的,总是比较有共同语言的。”韩怀风冷冷一笑,看向方显的目光带着嘲讽。方显叹了叹气,他不解释,摆平了韩怀风,他转向了华谨,说:“这事也不能这么算了,在纪恒有怀风的孩子之前,你不能再去碰他,我的意思是,连他的后面你也不能碰。”
华谨本来正整理着扭打中被扯乱的衣服,冷不丁一听,他怔了,脸上浮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没吃错药吧,阿显?”他问道,伸手要去探方显的额头,“你脑子是不是发烧了?”方显打开了他的手,他盯着华谨,从方才就一直表现得温温吞吞的他,在这时才有那么一点儿严肃,他有条不紊地说:“你这事做的不对,华谨,如果今天你可以随意破坏我们的约定,明天我也可以,后天小淮也可以,那我们几个之间,以后就可以不守规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我都说了这是个意外了,我又不是存心的!”华谨恼火地抓了抓头发,方显又叹了口气,他一直得为他们之间的平衡出力,这次也一样,他放缓了口气,说:“不管是不是存心,我们几个人既然平分同一个男人,就一定得按规矩来,当时我们说的还是谁不按规矩来,谁就退出,我现在没叫你退出吧?像怀风说的,我确实有点向着你的,所以你也要认罚才是,否则这种乱规矩的事,有一就有二,大家变得越来越没有忌惮,以后就是谁搞得倒谁,谁就得到更多些,”方显说到这里,他直视着华谨的双眼,笑了一笑,“如果我们几个将来会为了纪恒斗起来,那何苦几年前不先斗了,为什么我们几个要平分?就算是到了今天,也没有人真的喜欢看纪恒和别人做爱吧?”
韩怀风堵在心口的那股气,这才见舒畅了,然而他没有幸灾乐祸,一个是他没想过要罚华谨,一个是他在回想着方显的话。他们几个人是必然不能决裂的,这么多年,方显总在关键时刻起作用,让他们清楚平衡有多重要。
早在当初他们就发现了,若是斗了起来,他们几个谁也搞不死谁,就算有人胜出,那代价也必然是巨大的,所以他们才不得不接受分享这个事实。
华谨词穷了,他不乐意就这样受罚,又无奈,这种无奈渐渐就变成了厌烦,正当他这一时没法子的时刻,冯淮回来了。
冯淮还是那样小孩子的脾气,把不高兴全都写在了脸上,就让他看起来特别幼稚,他看也不看任何人,拿着药就进了房间,房里传来了对话,估计纪恒没反抗,没一会儿他就出来,“怎么样?”他问道,把药盒子扔到了茶几上,人坐在了方显的对面。
方显把经过和决定简单交代了,冯淮观察着当事人双方,两人嘴角和颊边都好几块青紫,衣服皱巴巴的,人也比较疲惫的模样,他就使劲哼了他们一声。四个人默默坐了半晌,华谨又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整个人都显得有少许蠢蠢欲动着,他大声问:“这个不能碰的范围是有多广?我不插他屁股,那摸他的nai子或让他给我口交,这个是没问题的吧?”
“那你得问怀风的意思了。”方显应道,华谨就盯住了韩怀风,大有一种他不肯就再和他打一场的架势。韩怀风不怕他,近似于挑衅地抬起了下巴,说:“抱歉呢,你靠近他的时候,摸他可以,但你的裤子不能脱。”华谨咬咬牙,爽了那一个小时,换来这么份狗屁憋屈,这算是他在这辈子最亏的买卖了,正当他决定还是再和韩怀风打下半场之际,纪恒出现在了房门口,形色仍透着睡意。
纪恒在个屋子里是不穿衣服的,只有要走出门才会穿,他的这身打扮十分仔细,衬衫直扣到了最上面那颗扣子,衣摆塞进了裤子里,腰间系着黑色皮带,外面还加这件外套。可能是那次在纪之明面前被男人扒光轮暴的经历,给了他不可磨灭的Yin影,他特别排斥在孩子面前露出身体,也怕孩子闻到他身上沾满着的男人的Jingye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