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三.给不起的礼物</h1>
周然在床上辗转难眠，前半夜，他一直在想自己刚才的表现未免太糟糕，才几分钟就射了。
秦思瑶知道他是处男，应该……能理解吧？其实，他还有体力来第二次，但是秦思瑶似乎没什么兴趣，她睡在床的另一边，像是睡着了。
周然到了后半夜才合眼，因此睡得很沉，第二天清晨，他也并没有察觉秦思瑶的离开。
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秦思瑶拿着包裹着浴巾下楼，她在这里是vip客人，并没有人阻拦。坐到车里的时候，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秦思瑶开的是宝马7系，对她的家庭背景来说，这辆车低调的有些寒酸。这是她毕业后买的第一辆车，当时她还没有和陆培言结婚。
她握紧了方向盘，静静等待着红绿灯。
黑色的宝马一路开往市区，这里大部分的地皮都已经被开发完了，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建造新的小区。A市最贵的别墅区就在这里，它并不新，甚至很旧，有浓重的历史色彩，存在一定的文化价值，因此，这里的房子只租不卖。
但秦思瑶和陆培言的婚房是个例外，当初他们结婚时，媒体着重介绍了这个婚房。
她停了车，家里的佣人刚起床，在花园里修剪树枝，见到秦思瑶回来，还穿着酒店的浴袍，佣人张姨有些迟疑，但还是上前：“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秦思瑶点了点头。
张姨的表情很焦急，平时慈祥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小少爷昨天发了好大的火，饭也没有吃，一直在等您……”
她还没说完，秦思瑶就挥了挥手。
谁也不想一大早就听到烦心的事。
推门而入，一楼的客厅里很安静，此刻正是清晨，古典的挂钟在墙上没有发出声音。沙发上坐着一个白衬衫少年，头发略长，侧面Jing致无暇，只是表情冷漠。
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大的有些离奇的草莓蛋糕。
秦思瑶轻轻关上了门。
秦慕然转过脸想跟她说话，看到她的浴袍时，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变得更差，咬牙切齿说道：“你昨晚去哪了！我等了你一整夜。”
“我没必要向你报告。”秦思瑶的态度有些冷淡。
她这满不在乎的模样果然激怒了少年，漂亮的双目中溢满了愤怒，但很快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变得委屈失望：“我昨天过生日。”
“我知道，”秦思瑶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礼物。”
秦慕然原先站在原地发愣，过了片刻之后他突然提高音量，问了一句：“为什么？”
秦思瑶不由停下了脚步。
少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开口满是怒气和质问：“为什么他们可以？为什么连你哥哥都可以？唯独我不行，秦思瑶你凭什么！”
她有些害怕，被少年压在了墙边，背后坚硬的触感让她回过了神，秦思瑶的嘴唇有些颤抖，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言嘲讽：“我没把他当哥哥看，但却一直把你当作我亲生的儿子……”
“够了！”秦慕然双目通红，朝她怒吼，“我只比你小十一岁，弟弟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是……一定是……”
他哽咽着，说不出接下来的那个词。
秦思瑶低下了头，重复了一遍那个词：“十一岁。”
秦慕然才十七岁，而她已经二十八岁了。
“我答应过刘姐要好好照顾你，把你当成亲生的，”秦思瑶也哭了，不知是伤心还是害怕，她小声说，“我不能辜负她。”
秦慕然就像是乞求一般，紧紧抱住她，满面泪水，说：“我宁愿你不要照顾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只有我不可以靠近你……”
他一夜没睡，双目通红，看起来很病弱，但又很吓人。
秦思瑶不敢看他，只盯着客厅里的那个钟，声音飘忽得说：“秦慕然，我告诉你，我跟我哥只是意外。至于陆培言，我们不管怎么样，也是合法夫妻，至于我跟外面那些人，那都是我的自由。你说的没错，只有你不可以和我在一起，如果你接受不了……就滚出去住。”
说完，她一把推开浑身僵硬的秦慕然，逃一般的往楼上走。
秦慕然在原地站了很久，片刻后转身走到那蛋糕前，拿了起来，然后泄愤似的狠狠摔在了地上，nai油和草莓四处飞溅，血色的果酱在白色的家具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