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走到齐浩渺身边时,雨已经停了,天空还是Yin沉沉的,看起来像是还会下雨的样子。他蹲下身,仔细打量起来。即使躺着也看得出身量很高,相貌是极端正的,酷帅酷帅的,剑眉,高鼻梁,嘴唇有些厚,看起来还挺性感。不过这些日子估计过得不好,眼底一片青黑,嘴唇也干裂着,上面沾染着血迹。身上藏青色的衣袍有些也已经被血迹染成黑色。
“齐浩渺啊”他低声喊了声男子的名字,可惜没人回应。
陈辰弯下腰,打算把他扛起来,可是这个头可不是白长的,死沉死沉的。没办法,陈辰只能把他的刀放在他身上,撅着腚把他拖走。之前藏在山坡上灌木丛后面的时候,曾经仔细观察过四周,发现在河对岸的树丛里隐隐约约的有屋顶的影子。其实在躲藏的时候他就很想吐槽了,两个人看起来都是武功很高的样子,即使那个瘦弱一点的白衣男子看起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怎么会没发现不远处的自己呢?虽然没发现是好事啦,那个叫齐向荣的一看浑身上下就充满了反派的气息,还有那个穿白衣服叫白蔹的,白蔹,白莲!这种从穿着到名字到话语无不显示我是白莲花的人,甭管黑芯白芯和这种人在一起都是要死的节奏啊!
作为被选召的孩子,我肯定得离他俩越远越好啊!
深吸一口气,凭借着中二的毅力,陈辰吭哧吭哧终于把齐浩渺给拖到那个屋子里了。
之前陈辰果然没看错,那确实是个屋顶,走近一看才知道是个荒废已久的木屋,里面蜘蛛网遍布,到处都是灰尘。没办法,他只能先把床先简单收拾了一下,把人给弄上去,然后在一个破旧的盆里找了块抹布,提起一个院里的一个木桶走到河边打水,回到屋子里面稍微收拾一下,幸好没有老鼠大蟑螂大蜘蛛什么的。用树枝把蜘蛛网扫了扫,把桌椅擦一擦,等到忙请了,这屋子终于能看了,陈辰也彻底累瘫了。他把齐浩渺往床里推了推,空出点地便往上一躺,侧过头看着他。
“不会没气了吧?”看着躺着一动不动的男子,陈辰心里也有点没底,毕竟之前听齐向荣所说貌似离死不远,当时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想救他,所以废这老鼻子劲弄这些,要是现在死了陈辰一手放在男子心脏处,一手放在鼻子下面,好在虽然很微弱还是有气的。
休息了一会,陈辰打算出去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不过作为一个路痴,他也就敢在这附近小范围转转,打猎什么的也不会,小说里什么逮兔子烤着吃什么的完全无望。最后就找到几棵果子树,看这天感觉也快黑了,就又去河边运了点水过来。
床上的仁兄很有可能随时驾鹤西去,自己在这啥也不会弄,早知道就多看看贝爷的节目了。没办法,陈辰只能把果子嚼烂了直接喂给齐浩渺,虽然口水什么的很恶心,最起码能喝些汁儿也行啊,特别是他嘴里的血腥味,喂完,陈辰觉得自己嘴巴里都是他的血的味道,感觉用水漱了漱口。
外面又开始下雨了不过不大,树枝都是shi的,钻木取火都是奢望,陈辰不禁怨念:“既然能给我眼镜,为啥不能多给个打火机呢!”过了一会,天彻底黑了,没招儿了,陈辰也只能也爬上床,把翻找出来那条勉强还能盖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本来就是在睡梦中穿越的,再加上到这之后遭遇了这么多事,本来以为自己要失眠的陈辰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之后的陈辰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境很奇怪,他来到了一片岩浆前面,岩浆中翻滚的熔浆上腾着烤人的热气。在岩浆的的上空则悬挂着一把苗刀。
这把苗刀,通身总长五尺,黑色,刀柄上红色的纹路一直延伸到刀身上,细一看竟是“百烈”二字。整把刀裂痕数不胜数,散发着骇人的杀伐之气,其红色的纹路像血滴划过一样,在翻滚的熔岩之上竟不断发出微鸣,其声渐响,细听之下竟有些哀鸣的意思。
看到这,陈辰不知为何竟伸出手想抚摸一下这把刀,而这把刀仿佛知刀他心中所想一般,长鸣一声,自己飞到了他的手中。陈辰盘腿坐下,将刀横放在腿上,双手抚过刀柄,护手,刀身,整把刀在陈辰手中竟有些微颤。
不自觉,陈辰闭上双眼,感觉自己仿佛和刀融为了一体,自己的手抚过那一道道裂痕,思绪也掠过那一道道裂痕,如果此时有外人在场,便可发现,那把千疮百孔的刀竟慢慢的修复着。
陈辰是被外面的鸟叫吵醒的,屋外的鸟估计是这屋子里的常客,此时看到屋子里有两个陌生的人,都围在外面的树上不敢进来,叽叽喳喳的吵闹着。陈辰眯着眼眼看着屋外,天空已然放晴,屋子里弥漫着草木清新的味道,不知为何,明明睡了一整晚可是整个人却十分疲惫,突然想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呢,陈辰赶忙转过脸去看,可是竟然累的连转个头这么轻松的事情也费力的很。一边转头,一边心里祈祷着可别死啊,结果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