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以为和他住在一起会影响我的学习,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对他说,我还是住寝室里去,但是没有,没法找到这样的机会。他的好让我羞于说出这句话来,我相信如果我说出这句话一定会刺伤他,我不忍心伤害一个深爱着我的人。
我们并不是每天晚上都做爱,但是每天晚上我都是枕着他的臂睡着的。他像一棵大树一样荫庇着我,在他的怀里我睡得安安稳稳,连恶梦都未曾做过一回。我想以后离开他,我一定会特别地思念。
&;在学习上他对我要求很严。我是那种可以很晚睡觉,但是早上特难醒来的懒虫。和他住一起之后,每天早上六点钟他就会把我催醒,然后带着我锻炼,陪着我晨读。他让我在嘴里含着硬币从最简单的声母韵母开始纠正我的发音。尽管我的学习任务很紧,他还是给我买了普通话训练磁带每天对我进行普通话强化训练。我的语文成绩在班里甚至在全校一直都很出色,基本上是一点即通,不用花太多的时间。但是数学就不行,我认为自己没有学习数学的天赋。不管我怎么努力,可从来没有拿到过前三名。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一大堆的数学资料还有我们的数学教科书,每天对着啃。有一次他跟我开玩笑说,我参加升学考试倒帮了他的忙,要不他好多年没看数学书了。一个月之后,他帮我整理了一份数学提纲,每一节里可能出现的典型的难题也帮我罗列了出来。当我拿着那份满浸他心血的厚厚的资料时,我竟然连一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我轻轻地靠在了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双手把他紧紧地抱了起来。
和老师走得这么近,同学们对我自然是特别的羡慕,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自豪感没有丝毫的优越感。我常常想,我是不是在出卖着什么。在班里,我变得越来越敏感,同学们的一句玩笑或是一个眼神,都会让我狐疑半天,我觉得每一个人都在议论着我,每一句话都是针对着我的某种含沙射影。我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好,几乎是直线上升,期中考试,我拿了全年级的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分数差竟然达到了80多分,数学还得了满分。校长在全校大会上表扬了我,说这是我们学校建校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成绩是越来越好,但是我觉得,我就像一棵浮萍一样,被风吹着,越来越远离了我们的班集体。
在班里在公共场合,我有意无意地疏远着我的班主任,我害怕被谁看出些什么来。他的课我也不像原来那样很热情高涨地回答问题了,除非点到我的名,否则我是一言不发。
同学们也开始疏远我了,我心里特别的痛苦。那天上体育课分组接力赛,大家自由组合,最后竟然多出我一个人出来。看着大家热热闹闹地跑了几分钟,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我最终还是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操场离开了课堂。
我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了。那些欢声那笑语那些调皮那些嬉闹,仿佛都离我远去,我成熟得简单不象是一个初中生。每天只有晚上睡觉的时间是最快乐的,我可以在老师的体内发泄,我可以疲倦地躺在老师的怀里,我可以紧紧地抱着老师的躯体。我在想,一切很快就会过去,如果考上县一中,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这个学校,离开这个小镇,离开这个小小的苗寨,我就可以重新开始我崭新的生活。
我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变得越来越坏了。那天中午我竟然和我原来的室友小伟打了起来,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后来想想,真是没有道理,别人没有招我惹我。但是我永远也不会去给他道歉,即使我知道自己错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在教室里看书,桌子上椅子上随随便便地坐了一大堆男孩在那里海阔天空地聊天。我心里觉得特别的烦,但是又没有办法没有理由发作。后来小伟在那里不停地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女人们卖淫的事,他像一个百事通一样,说着某村某寨的谁又去广州卖淫发财回家建房子啦,某姓某族的某女又去温州卖身弄了钱回县城开场子啦,我听得特别的刺耳,我觉得他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斜视着我,讥讽着我。我终于忍无可忍,当他正讲得洋洋得意的时候,我突然把头扭过去说:
“回家叫你娘也去沿海卖去啊。”
他马上就冲了过来。大家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在我脸上重重地击了一拳。嘴里还不干净地骂道:
“你姐现在不是在广州卖吗?”
大家很快把我们拉开了,我可以看出,每一个人对我都特别的不满。
晚上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老师看到我额上那一块青紫,吓坏了,马上把我紧紧地抱住,然后捧着我的脸问我:
“勇,怎么啦?是不是跟谁打架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小心撞树上了。他把唇贴在我的伤口处,轻轻地吸吮着。我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柔情中溶化了。那一刻,我是多么地幸福。
那天晚上,他又插了我。当他在我体内射完精然后疲倦地睡去后,我躺在他怀里失眠了,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的怀抱中没有睡着,他不知道。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在出卖自己的肉体,我其实就和那些在沿海卖身挣钱的女孩差不多,我为了我的学业为了我的未来在出卖着自己的肉体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