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绝不肯对人言,再看看他的脸色红润,虽然显得有些疲倦,但应该没什么问题,便顺着他说不叫御医,凤然这才安心。
他却又迟疑着看着义律轸,吞吞吐吐地说:“轸,你刚才快乐吗?我知道你顾着我的身体,没有太用力,我”
义律轸将一根手指竖在了他的嘴唇上,阻止他再说下去,神情专注地说:“我的凤是最美最好的,我怎么会不快乐,只有你才能让我这样满足。凤刚才快乐吗?有没有弄疼你?”
凤然点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羞涩地微侧了脸,不敢再看义律轸。
义律轸笑着吻了他一下,道:“现在真该睡了,快闭上眼睛。等你睡好了,我们去看我刚驯的两只鹰。”
凤然开心地一笑,他实在困倦了,便合上眼帘沉沉睡去。
义律轸见他睡着了,笑容渐渐敛去,脸上现出一抹忧虑,站起身来便向外走去。
晚上离光回来,义律轸便回将军府了。
离光拉着凤然的手,手指有意无意地搭在凤然手腕上,感觉脉搏虽仍有些弱,却已经跳动得比较有力,同时细看丈夫的脸色,见并无什么不妥,这才笑着说:“轸将军手脚可真快,倒被他抢了个先。”
凤然听了满脸通红,支吾着说:“离光,我,我你饿不饿?先吃饭吧。”
离光见他这窘迫的样子,扑哧一笑,纤纤玉指刮了刮他的脸,道:“好,那就传膳吧。你要多吃些东西,身上才会有力气呢。”
凤然听了她语义双关的话,更加害臊,红着脸低头不敢看她。
很快晚膳摆上来了,一色清淡鲜美的小菜,离光说说笑笑陪凤然用了饭,倒是劝着他多吃进一些东西。
然后两人便偎坐在床上,絮絮地说着话。
离光充分发挥女人善于聊天的天性,将家中琐事和城中发生的趣事娓娓道来,给凤然解闷。果然凤然的脸色渐渐开朗,言笑晏晏地同妻子说起话来。
聊了好一会儿,见丈夫脸有倦色,离光柔声道:“夜已经深了,我们歇息了吧。明天轸将军还要陪你出去呢。”
凤然点点头,任离光给他脱去衣服,扶他躺下,又为他盖好被子。
凤然躺在柔软的被褥上,旁边是深爱着他的妻子,四周静悄悄的,袅袅熏香从熏炉中升起,令人感觉十分温馨旖旎,这样的夜晚,会让人一夜好梦。
但凤然却无法入睡,一幕幕往事像图画般出现在他眼前,许多他平时刻意不去想的事情仿佛因为被压抑太久,此时一股脑儿涌了上来。父母兄弟的脸在他脑海中交替显现,那刻骨铭心的思念令他的心一阵阵抽痛,白天的念头又浮了起来,他想回月国看看亲人,尤其是那已经风烛残年的老母亲。?
但凤然知道义律轸和离光是绝不会同意的,他没有勇气去问离光,义律轸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作为妻子的离光更没有理由让他冒这个险。
这两个人虽然平日里对自己宽厚尊重,但在这种大事上却从来由不得自己,虽然他们从不强逼自己,甚至连严厉一些的态度都很少有,但那种温柔背后的坚定却让自己无法反抗,最后只能在他们的安抚下默默屈服。
难道这次也要这样吗?
想到今生恐怕都无法再见到母亲,凤然心中一阵刺痛,泪水夺眶而出,无论如何都止不住。凤然不想让离光知道,只得死死用被子蒙住嘴,不发出声音。
他正尽力压抑着,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叹息,离光撑起身子抱住了他,脸贴着脸轻声问:“凤,好好地哭什么?身体刚刚好一点就不知爱惜自己,你纵然要哭,也该哭出来才好,这样憋着更伤身体。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好吗?能答应的我都会答应。”
凤然痛苦地看了她一眼,放开了被子,却仍然不肯说话,只是不住流泪。
离光心里一沉,问:“你在想念亲人吗?”
凤然不答,但眼神却更加悲凉。
离光心中沉重,果然像义律轸说的那样,这次可有麻烦了。
离光抱紧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凤,不要怪我,我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我不能失去你,我怕你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我知道你想家,你写封信回去好不好?还可以送许多礼物给木府,只要我们府中有的你都可以送去。凤,我们好不容易平平安安过了这些年,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离光费尽心思口舌,不住劝着,最后凤然累了,总算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而离光却几乎一夜无眠。
从第二天开始,离光和义律轸抽出更多时间陪伴凤然,并且换着花样让他开心,只盼能让他想家的心渐渐淡了。但凤然却日益沉默黯然,原本正在恢复的身体也重又虚弱下去,二十年的思家之情一夕之间全都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令他再承受不住这蚀心的思念。
离光和义律轸越来越不安,原以为这次也能将他哄过来,让他的情绪沉淀下去就好了,哪知却越来越厉害了。
凤倾城也发现了父亲的不对劲,他心中奇怪,自己已经回来了,父亲还有什么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