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剩下的半杯喜酒饮尽,微笑道:“我凌非虽然地位身份算不得好,甚至可以说是低贱,但婚姻大事,若非我自己愿意,即便死了,也不会受迫于人的。”
沈天均愣了一愣,等细细回味过这段话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来,这样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甚至显得有些傻气。沈天均急急忙忙的将喜酒饮了个干净,“小母狗儿跟我喝了喜酒,以后是再也不能后悔的了。”他盯着凌非,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也不可以偏心!”
凌非询问后才知道,原本沈天均打的便是凌云剑的主意,假意要结亲订婚,带着几个师兄弟一起住进凌云庄,他那最小的师弟长得比他还俊美几分,嘴巴又甜性子又温柔,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富豪。在他故意冷落凌紫的时候,他那师弟便当作知心人陪在凌紫身边,安慰这心灵受伤的小姑娘。
凌紫原本对沈天均也并没有什么爱情,不过是见他人长得英俊,名气又大,心生了几分爱慕,却没想到他脾气那么坏又是一个花心的人,住在她家里也敢去喝花酒,还跟一个庶子不清不楚的,顿时心生反感。有了小师弟的温柔体贴,她很快沦陷了下去,又半推半就的发生了关系,等发现怀有身孕后,心中害怕的找情郎商议,经情郎一撺掇,便在成婚前夕跟情郎私奔,现在已经到了情郎的府中,大约也悄摸的完成婚礼了。
凌非听到这里,到底有些担心这个小妹,他看着沈天均,“你那师弟靠谱吗?”
沈天均笑道:“自然是靠谱的很,他家是传统的爱妻性子,他父亲、伯父、叔叔乃至祖父,一生中全部只娶了一个老婆,他又貌比潘安,又有家财万贯,我若有一个胞妹也是要努力将妹子嫁给他的,凌紫这一辈子算是顺遂了。”
凌非听到这里,总算放下心来。他想到沈天均的计划,心中到底有些发酸,“你若只是要凌云剑,何必、何必把自己这一生都搭进去,真的娶我这么一个畸形的人?”他看着沈天均,故意刺他,“而且就算生个孩子,兴许也是跟我一般畸形的怪人,你这个买卖,怕是不大划算。”
沈天均被他气的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他瞪着凌非,咬了咬牙,“你何必拿我之前说过的浑话来刺我?我先前是有许多不对”他盯着凌非盈盈的笑脸,突然那股气也松懈下来,凑过来抱住凌非,低声道:“我以前有许多不好,不过是因为你把我当成我哥,我心中气恼吃醋,所以故意用言语侮辱你,是我不对,我同你说一声道歉,非非,你原谅我罢。”
男人如此软着声音道歉,倒让凌非没有了脾气,他往沈天昀脸上看了一眼,沈天昀对他笑了笑。
凌非听到他提吃醋,脸色一红,小声道:“你那时候又不喜欢我,怎么就扯到吃醋上面了?可见你没有说实话。”
沈天均连忙抱紧了他,“是真的,我第一次见你便对你有好感,我还问过凌赤你是谁,不然为什么那么久没见,我还是认出了你?”
凌非一愣,突然想到几日前凌赤的话,本以为他那样说只是为了让自己答应代嫁扯出来的借口,却没有想到是真的。
沈天均将头懒散的搁在他的肩膀上,“我原本只想要剑,但见了你心中便止不住的想要亲近你,所以故意在他们面前同你亲近,让他们最后选择你来向我赔罪。”
凌非心口一跳,想到这些计划都在沈天均的掌握中,也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能力太强大,还是该唾弃他太阴险,为了一柄剑不择手段。他拧起眉,语气故意沉下来,“赔罪?我是赔罪品?”
沈天均听到他的语气,才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捧住他的脸,往他嘴唇上亲了亲,“不是,为夫说错了,你是我一生挚爱的妻,明媒正娶的,我以后定然爱你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凌非心头一暖,连日来对他的怨气总算消失殆尽。话都讲开后,他心中反而隐隐的有些不安,他看了看这对双生兄弟,心里紧张,脸色红的几乎要烧起来,最后还是忍不住羞耻的问出口:“那今天晚上谁同我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