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沅轻声道，“你为什么感受不到呢？”
他把头靠在卫明鸾肩膀上，“为什么能让你痛的只是那些恨你你恨的人，而不是爱你你爱的人，为什么？”
卫明鸾捂着嘴，目光穿过亓沅的肩膀，静静的看着前方不知名的地方。
卫明鸾开始不吵着要药吃了。亓沅没给，他也不问。只是现在他更沉默了，他老是发呆，坐在院子里，对着一棵树就能发呆一下午。
有一天，他突然问，“亓笙去哪了？”
亓沅愣了下，回道，“我也不知道。”
卫明鸾说，“哦。”
不吃药的卫明鸾脾气也不好了。
亓沅把他压床上的时候，一个不开心，他就开始发脾气。
亓沅猛的顶了一下，卫明鸾就皱起了眉。
下一秒，他就在亓沅脖子处狠狠咬了一口。
亓沅反常的被咬的很开心，卫明鸾看到他笑，露出嫌弃的目光。
这边，亓沅照样和亓笙视频。
亓笙给他讲他去了什么地方，看了什么人和事。亓笙说他学到了很多。
视频里亓笙变黑了，变沉稳了，当初那个美丽的青年在短短几个月内消失了。
亓笙看到亓沅脖子上的齿痕，问，“你脖子怎么了？”
亓沅眨了眨眼睛，笑，“你猜。”
那边亓笙黑着脸把视频聊天关了。
过了几天，亓沅回来的时候反常的带着口罩。
卫明鸾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亓沅一把摘下口罩，露出下巴上的一块青紫。
他闷闷的道，“亓笙回来了。”
白皙的下巴上出现一块青紫痕迹显得很是滑稽，卫明鸾先是一愣，然后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他慢慢把眼泪擦掉，突然觉得很舒心。
有什么人似乎推门进来了，很熟悉的身影。那人的声音迟疑的响起，“大哥，我回来了。”
说完，又像是有些委屈。
卫明鸾想他的生活也就这样了。过去的事他已经没能力去管了。
可今后他还得和这两个人一直纠缠着，他要想活下去，就得学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