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钻进来,把黄园囧到了。
“妈,我们还回上海吗?”黄园也被第一次见面的浦母的热情吓了一跳,但是事情不能卡在这里。
黄母抬头瞪了他一眼,黄园一愣,差点笑场,那场面,就好像小时候,他问妈妈:“妈,您还去开家长会吗?”
最终黄母没有让黄园收拾行李,只是独自去了护摩堂,不让黄园跟着。黄园站在楼下,看到黄母叫醒了在阳台上睡着的黄父,和护士一起把黄父扶进了房间。
黄园也转身去了浦江的房间。
“阿姨怎么样?”正靠在床头抱着笔电处理公事的浦江看到黄园进来马上挪开笔记本开口问。
黄园甩了个白眼给他:“两情相悦?让大家别怪我?要打要骂就找你?嗯?”黄园真是要被这家人的无赖给气笑了。
吊着腿躺在床上的浦江,一脸认真的点头道:“嗯,句句属实。”
黄园脸上一热,扬起拳就冲了过去,在马上要触及浦江身体时候,临时换了方向,一拳锤在浦江的右胸上,而自己的身体由于惯性扑到浦江身上,怕压着他随即想要起身,可是背后却覆上一双大手,将他整个人紧紧压下。
两颗心脏碰撞在一起,又疼又酸。
黄园感受着两人频率渐渐合在一起、擂鼓般的心跳,想了想,轻声说:“你就这么逼我吧。”
一步一步地引领着自己落入他的大网,越挣扎却越陷落,完全不给留后路,以前说的好话简直就是放屁!
浦江心满意足地抱着人,尽管黄园的份量加上他自己的施压,让他的全身骨头都在疼,扬起嘴角,低声道:“我已经等了十年,再也等不了了。”
说完就感觉道怀里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由着他搂在怀里,两人互相交换着呼吸和体温。
到了晚餐时间,大家都已入座,黄母仍未从护摩堂出来。
张妈一脸的纠结,趁着端菜上桌的机会,一会儿瞅瞅浦江,一会儿看看黄园,两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最后心有不甘地拉了一起帮忙准备晚餐的浦母走到角落里。
没一会儿,后厨的角落传来一声惊呼,随即一个微胖的身影窜到浦江和黄园两人之间,喘着气吼道:“你们!你们俩……”
指指浦江又指指黄园,“你们”了半天,也没决定到底舍得骂哪个,两个自己当孙子看着长大的孩子,竟成了那样的关系,老太太表示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粉碎了。
黄园担心张妈急出个好歹来,赶紧起身搂着张妈,抚着老人家的后背安慰道:“张妈您别着急!有话慢慢跟我说,我都听您的,您要是想抽人就找他!”
黄园说完最后一句,手一抬指着浦江。
张妈扭头来回看了看,这边这位是二十几年不变的混小子,从小捧在手里心疼都来不及哪舍得打骂,这孩子这几年受的苦张妈每每想起眼泪就扑簌扑簌地止不住,而那边那个倒是乖巧,现在还受着伤,而且还是一家老小的衣食靠山,自己更下不了手,再看这两人的神色,都是一副倔强的样子,虽没腻歪在一起,但是看着就像一个鼻孔出气的,似乎已经做好了油盐不进的准备,最后只得一拍大腿,重重叹了口气:“你们哪!作孽哦!”
“嗯,这就是以前作孽的报应。张妈,咱们也活不了几年了,就受着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黄母已经来到餐桌旁,从黄园手里接过张妈的肩膀,扶着她坐下,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下,对着浦家父母道:“我们开饭吧,山里夜里凉,小浦……腿还伤着,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一桌人都愣了,还是坐在黄母身边的浦母反应快:“亲家……不是,黄姐说的是,大家都快吃吧!”
黄母帮张妈打汤的手顿了顿,她对有些称呼和关系仍不能坦然接受,总感觉被招呼得有些被动,自己家的明明也是儿子不是吗,黄母想到这,脸上比青菜还绿。
浦家父母喜滋滋地招呼大家吃饭,黄园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一脸菜色的母亲,手伸到桌下,掐了把大腿。
没感觉。果然是梦吧。
“是真的。”一团热气覆在自己的耳边,低沉而坚定的声音穿过耳膜直击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