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起就一直跟参谋长,怎么也得有五六年了吧。”
“五六年了?你还不明白我吗?”
那个叫小伟的司机被孙仲伯这突如其来的话吓得六神无主。
“另外,你和老王他们说少在背后撺掇。要知道这宛城就是郭家的宛城。他们如果敢在背地里耍花样对郭书言下手,就别怪我不顾兄弟的情义。”
小伟说了声是就再没开口,孙仲伯也知道刚才这话重了。只是要他现在说对不起,也实在是为难。还是往后再好好补偿他吧。
两人坐在车内相对无言。
可霎那间,车直接就来了个大转弯,饶是孙仲伯也有些受不住。
“呜”
是飞机。
而且看上去来者不善。
果然就在几秒后,孙仲伯听见四处响起了炮弹声,不少百姓都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抱着头。
这些东嬴人实在欺人太甚。
东嬴在宛南停战之后,大部队进攻两城,让宛南两军都有些蹙不及防。
不过好在,宛南两军这主将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很快就调整了状态,控制住了场面。
前些日子,宛南还共同拟了统一战线共御外敌的战略方针,颇见成效。
这东嬴这些日子是有些消停了,原以为他们是被打怕了,学乖了。
现在看来,他们原是在使诈韬光养晦。
连轰炸机都用上了。
孙仲伯倒不怕他们的什么飞机大炮,只是这么一来郭书言就势必知道了。依着他的性子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回到军营后,勤务兵说南城那边来电了。想来也是遇到了同一件事。
“喂,孙参谋长吗?”
“是。”
“东嬴军队想必也对宛城下手了吧。”
“是啊!要是这样,共御外敌的方针势在必行。裴帅要是哪日方便,倒不如我们先开个会将这合约签了吧。然后再商量商量如何部署兵力。”
“好。”
作为曾经的师徒,当初的对手或是如今的盟友,孙仲伯一直都很欣赏裴少卿。
而且这相交的越深,两人就更有种男人间惺惺相惜之感,有时想法也会不谋而合。
对此,孙仲伯是很开心的,毕竟这意味着多了个默契而强大的盟友。
只是奇怪的是,裴少卿向来言简意赅,今天怎么还通着电话半天不说话。
“孙教官,关于书言,我想送他出国。”
孙仲伯只说了句再说吧就挂断了电话。
只是数日以后,苏洛就拿到了一张去瑞士的机票并且他人已经被带到了机场。
“书言,到了国外好好照顾自己。”
“行了。你这冷面人少在那儿rou麻了。等我卸下了肚子这块rou。就来同你们并肩作战。”
起先苏洛知道这件事后确实大闹了一场,可吵闹过后依旧还得面对现实。的确,他如今帮不了他们什么。
“我本来以为我出卖了你,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呢!”
苏洛依旧对蒹葭村那件事耿耿于怀,对裴少卿一直心存愧疚。
裴少卿也只轻笑,将人抱在了自己怀里,轻语“傻瓜,你不会以为我对那天的事毫无察觉吧。况且你救了我,还让孙仲伯帮助我成了裴家家主。这么一算是我欠了你的。更何况,你知道的,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都说你话多了。行了,我走了,你多保重。”
对于裴少卿的感情,苏洛终究是没有回应。或许是没想好怎么回应。
到了舱门前,苏洛见到孙仲伯,那人二话不说就将一个盒子塞到了自己手里。
苏洛没好气地接过临行礼物说了声“保重。别等我回来就听见你已经战死沙场的消息啊!”
孙仲伯没接话。
几十分钟后,苏洛就已经在离他们十万英尺高的天空了。
白云苍狗,世事无常。
离了这里,倒还真有些舍不得。
苏洛这才想起,孙仲伯塞给他的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块手表,一块和那日被孙仲伯摔得粉身碎骨一模一样的表。
三个条件都实现了,那人原不该在欠他什么了。
只是这飞机突然间的震动是怎么了?敌袭?气流?
还有那手表开始迅速倒转的齿轮声……